,只是随口嗯了一声。
小哑巴方便完,大家上车继续赶路。途径一处乡镇加油站,加满了油,又走了一阵子。文从心有所警觉,缓缓道:你们别回头。还记得刚才超过我们那辆车吗它又在我们后面出现了。从后视镜观察了一下:确定是那辆嗯,这车牌我记得,不是本地的。张辽也看了一眼,果然有辆黑色轿车,跟在身后百米远的直路上,速度和自己保持一致。兴许人家刚刚也加油或者吃饭去了。不。被盯次数多了,我很熟悉这种感觉。文从心探身轻按张辽肩膀,我们做个测试。注意听我指挥。
十分钟后,这辆清溪水板,来到一处偏僻无人的丁字路口,两侧林木茂盛,遮挡着转弯后的视线。张辽被急令右转,又马上停在路肩外的沙土上。文从心打开车窗,起手向对面树林遥遥一抓,又在车内挥臂画了个曲线。张辽见过这一手,正是那日在天池友邦地界施展的道法障眼。也未发一言,大家只是静静地看着车窗外。
没过十秒,黑色轿车到了,先是跟着右转,经过路边的清溪水板,车内一个神色冷峻的男子,仿佛无视,径直开了过去。笑着问:他这会儿看我们是什么从心答道几棵大树,和对面的一样,只是镜像。又等了一会儿,张辽按耐不住,可以走了吗再等等。
果然,那辆黑色轿车去而复返,只是速度比刚才更快,马达轰鸣着,从前方折回,经过丁字路口,也不犹豫,仿佛丢失了目标,直朝另一个方向飞速追去。
叹了口气,取出自己的手机,上网查了一下,抬起头说:这个车牌,是山海关的。张辽问:必经之路从心点了点头:本来是的。现在要改一下了。张辽想了想,要不,你再用一根引发瞬移的符法火柴唉你以为是白捡的吗,用一根少一根。最重要的是,没有预置这趟要去地点坐标的。暂时也无法补充。下次见到丹老,得向他求个制作方法才行。咱们继续吧,先向北,脱离海岸线,再转西向承德,多绕一点路不打紧。安全第一。
千里之外,帝都西郊凤凰岭上,龙泉寺的知客钟悠悠响起。一个沙弥跑进禅房,低声汇报:住持,有位行脚僧登门找您,自称止正。信诚法师年近古稀,面白无须,戴了副黑框眼镜,颇有学府教授的气质。听得禀告,缓缓仰头,想了一下,挥手让沙弥去请进来说话。
少顷,门帘一挑,沙弥引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禅房。信诚法师并未揖手,只是点了点头,让沙弥去备茶,止正哈哈一笑:茶就不用了,酒这里想必也没有。小和尚你先出去,我和住持说会儿悄悄话。沙弥偷偷撇了撇嘴,转身离开。
信诚法师不愠不喜,只是温和地问:行端大师可好止正涎着脸凑过来:怎么,每个人都只问我师父,没人关心我吗信诚依旧温和:你已在这里,好或不好,一眼便知。止正向后撸了一把头上的青茬:这又是禅机我看这话,大有问题。我在你面前,虽然看起来活蹦乱跳的,但其实内心苦闷不堪。不仅是不好,还是大大的不好。你一定没看出来吧
信诚法师这才单掌做个揖手:阿弥陀佛,真没看出来。如果此行是为赎罪而来,我推荐你出门左转,去找信律,他出家前是心理医师,开过戒酒所。止正顿时又摇头又咂嘴,摆出一副你的幽默我懂,但我觉得并不好笑的样子来。自顾寻了个蒲团坐了下来,开门见山:这次你得帮我,此事与二十年前那宗悬案有些干连,其中玄机我参不破。信诚闻言,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你是说莫高三三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