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论杀戮的主管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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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月第一次体会到了游走在死亡边缘的快感。

    她的小靴子踏在已经涂上一层厚厚血茄的地上，嘴角被喷溅的兽族的鲜血似乎很腥膻，很刺激。

    海月抿了抿嘴角，平日俏皮的大眼睛之中第一次用上了一些陌生的猩红之意。

    战场可以同化任何人。

    当人们置身于这样一个鲜血四溅、干涸，肉末乱飞，眼睛被漂浮的血液分子刺激的酸痛，全身的肌肤以最大最敏感的限度感受着前一刻还流淌在别人身体里的体液，人们会变得对死亡麻木。

    杀一个人，你会恶心、呕吐；

    杀十个人，你会深感罪孽；

    杀一百个人，一千个人，你就会麻木。对死亡麻木，对杀戮习以为常。

    生命只不过是一种莫须有的东西，你完全可以将你手中的沾到划破别人喉结的感觉理解为单纯的物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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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在战场最危急的时刻，我想有必要探讨一下生命的含义。

    这将有助于理解我们的男主角女主角们是处于一个怎样的环境中。

    生命是什么？

    人们总是将生命解释为对自身和社会目标的追求以及对自身和社会情感的体悟的过程。

    对我来说，这个问题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从儿时起就开始思索，常常会因为这个问题迷失自我。

    这是一种很糟糕的状态，好在在这个社会的同化下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思考人生。

    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倾向于用“存在即合理”的观点来解释生命的含义。

    因为我们拥有生命，所以我们来探究它的合理性。因为我们渴望剥夺别人的生命，所以我们正在探究它的合理性。

    每一个人都是生活在自己的生命里，别人的生命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我们自己生命中的点缀而已。

    从我们自己的生命世界来看待，剥夺别人的生命，只不过是一种合理性存在争议的主观行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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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次次的杀戮与反思之中，海月的人生观在逐渐形成，完成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娇蛮俏丽小公主到一个真正充满知性魅力的成熟女性的蜕变。

    海羽就这样静静的守护在一旁，对于他来说，妹妹似乎是一种羁绊和挂念，然而我们的人生正是在这种种羁绊挂念的矛盾之中行进，恋恋不舍的回头却不曾停下脚步。

    “轰隆隆——”上一轮进攻倒下的一大批兽类的鲜血还没有完全干涸，现在踏在上面还有一些黏脚，新一波的兽族已经开始了洪水一般的冲锋。

    “杀——”海月娇喝一声，手中湛黑的墨意剑剑身隐约闪烁着细微的光点，剑刃之上层层锋利的锐意回荡开来。

    无数的士兵手持战刀与兽潮展开了对冲。

    “咻——”海月率先暴掠而出，高高跃向了空中，一道残影直劈向面前足有一人高的狮类。

    这只c级的鬃鬂狮兽拥有极快的速度，身形一闪，避过了海月雷霆万钧的一击。

    海月没有转身，她知道回身的一瞬间就有可能给这只鬃鬂狮兽提供撕碎自己的时间和机会。

    她全力爆发，向前暴掠，利用风属性的优势高高悬浮在了十多米高的空中，约莫着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回身一击。

    鬃鬂狮兽强健的四肢急剧收缩，也是高高跃起，直袭海月的后脖颈。

    “咻——”墨意剑洞穿了鬃鬂狮兽的口腔，从鬃鬂狮兽的上鼻梁穿了出来。

    “嗷——”鼻子几乎是鬃鬂狮兽神经最密集的部位，剧烈的疼痛激发了鬃鬂狮兽的最大潜能，一掌气势万钧的拍向了海月。这一掌已经完全超越了一只c级兽类的力量限度，在急速的运动中，空气发出了爆响。

    海月已经躲闪不及，只得把墨意剑抵在胸前准备硬抗这一掌。

    海羽暴起，他也完全没有料到一只鬃鬂狮兽竟然拥有这样的攻击力。

    “嘭——”一颗足有五厘米长的特制狙击子弹在星辰剑到达之前，率先轰穿了鬃鬂狮兽的右掌。

    鬃鬂狮兽发出了尖利的惨叫，近在咫尺的海月耳膜剧痛。

    大叔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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