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还没回来?”楚玉成很不理解。
“好了的,我们知道了。拜托你一件事儿,帮我们准备两套普通百姓穿的衣服行吗?”
管家应了方南浔的要求赶紧下去准备。但是却迟迟不回来。
“这管家不会也跑了吧?”楚玉成看着管家走的方向。
方南浔似乎已经明白了:“他在为难要不要拿上来。”
“啊?”
方南浔向着管家离开的方向走去,果然管家早就等在那里了。
管家看到方南浔他俩过来吓了一下:“这衣服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方南浔接过衣服,递给楚玉成一套。
“没关系。”
换好衣服之后他们两个就离开了,管家吓的脸色苍白。
白袅他们还是继续四处闲逛,终于在第十五天到了北泽郡城门。但是却没进去,转而休在了城门口的驿站里。
当天晚上一则流言就传遍了北泽城:使臣不入城是因为城内道路潮湿,不利于行。
流言自然也传到了陈泠耳朵里,他眼珠一转心想:这四皇子还挺娇贵的!那不就好办了嘛!
第二天一早陈泠就派人去北泽公府取了百米红绸铺在了白袅他们要走的路上,从城门口的驿站一直铺到了北泽衙门。他带着几个富商早早的侯在了驿站门口。
独孤奕站在驿站房间里侧身看着外面的“盛况”,他明白了白袅一路以来吃喝玩乐的目的: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纨绔公子样子!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白袅假装没听懂:“什么目的?”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
白袅走到他旁边,向着窗外看了一眼:“我可没装,只不过是在享受皇子该有的待遇罢了,这是我应得的。”
“哦!是吗?”
“是!”
陈泠在驿站外悄悄地跟身旁的李伯贤说着些什么。
白袅又想到了什么主意似的,一脸坏笑看着独孤奕:“你说,他们分得清四皇子和姚都遣使吗?”
独孤奕心领神会:“我知道了,我会帮你。”
没过多久李伯贤就上楼来敲门:“大人舟车劳顿,我们已经为大人安排妥当,请大人下楼。”
独孤奕打开门看着李伯贤装作很为难:“早就听闻北泽多河湖,气候潮湿。如今看来确实如此,我自从入境以来衣服就没干过!”
李伯贤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是四皇子还是姚都的遣使,只得继续叫着“大人”。
“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确是如此,前几天又刚刚遭了水灾也就会更潮湿些。不过大人您放心,我们早已安排妥当”李伯贤说着故意跺了跺脚,脚下正是他们铺的红绸。
独孤奕上前一步,脚踩在红绸上:“得了,走吧。”
李伯贤看了看屋内:“这位大人……”
“我们方都的事儿他一个外人插什么手啊?”
李伯贤觉得也有道理,毕竟这是方都内部的事儿,也没再多想,紧跟着下楼了。
陈泠看有人下来了赶紧迎上来:“是鄙人思虑不周了,还请大人恕罪。”他一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个人,于是也叫着“大人”。
“去府衙吧,他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
李伯贤赶紧快走了两步到独孤奕面前引路:“四皇子,这边请。”
陈泠听传闻中这四皇子武将出身但身形却不甚魁梧,虽是皇子却长了一副女子面容。眼前这人面容秀气俊郎但又不失武将之风,举手投足间尽似大家风范。再加上李伯贤也说了他是“四皇子”也就没再多问,应和着独孤奕就一起去北泽府衙了。
他们都走后白袅借着独孤奕的名字去了奏折上说患水灾的地方。
一路上都是各各国的水路商人,和前来中转的船只。看上去也不似遭了灾的样子。
北泽是一个形似洞庭湖的湖泊,分为大泽和小泽。大泽由地方太守负责,主要用于和外界通商来往。小泽由朝廷直辖,主要供给朝廷。无论是大泽还是小泽四处都有河流相连,是除了清风里港以外方都繁华的水运枢纽。只不过清风里只做皇家生意,这里做的是各国的生意,人员构成更复杂,来往船只商品更琳琅。
报灾的是大泽,说是泥沙淤积至河水决堤。
白袅来到大泽边上的茶楼。
茶楼老板来招待她。
“唉,老板,我听闻这大泽是咱们方都最大的水运港口,这泽上怎么没上船啊?”
茶楼老板望着波光粼粼的大泽叹了一口气:“您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这北泽啊……唉……”
“是大泽出什么问题了吗?”
茶楼老板摇了摇头:“您还是别问了,问了也没人管。”
白袅也没再追问下去,喝完茶就走了。她来到港口的位置。大大小小的商船都停在这里,停滞的商人将大泽周围的客栈都挤满了,每天愁眉苦脸的盘着大泽能早日通航。眼巴巴的在舶船司多面观望。港口的纤夫百无聊赖的倚靠在岸边的阴凉处睡觉,偶遇蚊虫叮咬只是随意划拉梁下,翻个身就继续睡了。
船舶司的舶官好似看不见外面拥挤的人群和停摆的港口。
白袅走到船舶司门口敲了敲门。
“不能通航!说几遍了!还敲还敲!”
白袅继续敲门,敲到舶官实在听烦了起身道:“催命呢!说了不能通航了!还敲!”
白袅将上艺阁腰牌举到舶官眼前:“挣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舶管惊起,赶紧跪下叩头如捣蒜:“大人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白袅顺利进入了舶船司。
对面的商人仿佛看见了希望一般一起向舶船司门口拥挤过来。
“是能通航了吗?”
“上面有消息了吗?”
“官人啊!能放行了吗?我们停泊这几天已经损失白银百两了,有消息了吗?”
……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引得门口另一个舶官满脸怒色:“没有没有没有,有就通知你们了!回去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