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快就把这烂泥放出来?你那好父皇怎么想的?”沈拾一感觉不可思议。
“严太傅在朝中结了党,给父皇施压,况且是他提出此事,父皇定会思量考虑。太子又未废,不可能一直幽禁。”萧子兮随意摆弄着手上的戒指。
“这严太傅有这么厉害?你父皇被他灌了迷魂汤了?”
“严太傅学子众多,遍布朝野,虽久不闻朝事,但在朝中威望颇高,父皇自然要允他几分薄面,父皇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说到底本宫……”萧子兮不想再说下去了。
“陛下不是对你十分宠爱吗?为何……”
“宠爱是宠爱,朝事是朝事,不可混为一谈,可能对太子还未死心吧?毕竟他做的那些事,父皇只知一二。”
“本宫看似已掌握大半朝局,实则根基不稳,大部分是近来才笼络的,很容易反水。幸而还有那谢家,否则何来的兵权做支撑。”萧子兮垂眸低语。
“如今李峋要回来了,严太傅应是早已盯上了他,他手握十万大军,若被太子所得……本宫之后的路将会更难了。”
萧子兮的话让沈拾一心里猛的一紧……没再接话,只能低头抿下一口茶。
“不过也无碍,谢云祁手里也有几万人马,本宫并不着急,父皇现在这身体也是硬朗得很,太子也不会有机可乘。”萧子兮抬头看向沈拾一。
“嗯,不早了,歇息吧。”沈拾一淡淡回道,走过去抱起萧子兮向寝殿迈去。
沈拾一整夜的睡不着,转身见萧子兮已经熟睡,便轻手轻脚的下了榻,独自去了偏殿,寻了一壶酒坐在了炭盆旁。一直待到了天亮,才又回去躺了回去,假装熟睡。
“沈拾一,今日怎起的这么早?可是有事?”萧子兮见沈拾一也下了榻,疑惑不解。
“嗯,有案子。”沈拾一浅笑。
“怎今日这般老实?可是又闯了什么祸?”萧子兮微微皱眉看向他。
“没有啊,你怎总那般想我,我可是良家妇男!不要随意亵渎本驸马的真心。”
“本宫不与你贫嘴了,今日还有朝事,午膳你自己用吧,本宫走了。”
“嗯,知道了。”沈拾一的眼眸也瞬间暗了下去。
大理寺的案子他直接交给许玄知去办了,自己坐在府衙里发呆。
“我真是毫无用处啊,除了添乱就是添乱。”沈拾一瘫坐在椅子上,仰头张望着房梁。
听渊阁乃是血刃秘密之处,平日里也会接待一些宾客,供其雅悦之乐。远在京都近郊,萧子兮下了朝便带着云钦前去赴约。
她在专属密阁等了大概一刻钟,陈中书果然来了。
“殿下。”陈中书刚进屋便行礼。
“陈中书不必多礼,请上座。”萧子兮起身一引。
“殿下召老臣所为何事,老臣心中知晓,但老臣已……”
“陈中书莫急,天气严寒先饮一杯热茶吧。”萧子兮打断了他,抬手斟上一盏茶。
茶香浓郁扑鼻,整个密阁都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之气。
陈中书接了过去,慢慢饮下……
“本宫并非要以燕归威胁中书令,本宫只想问一问陈中书,您觉得太子能担得起这个储君之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