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倒也没错,那盐帮就是另一个土皇帝。”云逸在一旁又补充着。
“那这两个帮派岂不是不和?”
“大家都是在江湖上讨饭吃,当然还是愿意以和为贵。盐帮需依附漕帮的势力将那私盐运往各处,而漕帮自然也能从中获利,所以凡事都得互相给几分面子,否则那么大的帮派如何能养得活那么多人。不过,也经常有些摩擦,分赃不均罢了。”云逸随意的耸了耸肩。
“那你可愿随我去那上京运河走一趟?”沈拾一冲他挑挑眉。
“呵呵……殿下可是特意交代过属下,绝不允许您跨入那齐州半步,小侯爷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云逸连连摇头。
“这案子若是不去那齐州怕是不行。如今只有此账本,这盐官定是不会认罪的。必须得拿到他藏私买卖的铁证,陛下可是下了圣旨的。”沈拾一自言自语。
“那小侯爷可猜到这杜府是何人所灭?”
“呵……能在这京都悄无声息将这朝廷命官全家灭口的,除了他还能有谁,本官只不过没能抓到他的把柄。”沈拾一咬牙说道。
“既如此小侯爷就该知道,若是去了那齐州必然是九死一生,只要太子稍微透露出去你的行踪,不用他出手,那两大帮派会立马发出悬赏令,还未到那齐州,你便会被铲除,岂不是羊入虎口?那腥风血雨的江湖可不是这天朗气清,夜不闭户的京都城。
殿下如此阻拦你,可是都为你着想,小侯爷若是盲目逞强好胜,反而害了自己,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殿下思量一番吧?”云逸一改往日的懒散,直截了当的说道。
沈拾一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半晌后起身出了杜府的书房,冲着院里大喊:“尽快将尸体处理干净,带回大理寺去。”
“是。”
二公主府,晚膳时。
“沈拾一?愣什么神呢,怎不吃?”萧子兮忍不住问道。
“嗯?我吃着呢。”
沈拾一来回思索着云逸的话:“这齐州是去不得了,唉……这盐官的证据是拿不到了,也没法将太子卷进来。”
“你外祖父一家后日便可抵达京都了,到时候你与本宫一同前去拜访。”萧子兮抬头看向他。
“好。”沈拾一张口就应。
“本宫刚才说了何事?”萧子兮皱眉不悦。
“好。”
“嗯?你说什么?”沈拾一冲她笑笑。
“你在想什么呢?从回府后便心不在焉的,案子可有进展?”萧子兮随口问道。
“嗯,发现个账本,再无其他了,这案子难破,没法交差啊。”沈拾一没再提要去齐州的事儿。
“这官商勾结买卖私盐,你是禁不完的,只要太子仍在位,这个巡盐官的位置很快会就替代上新的杜修丞,换汤不换药,太子一贯如此。”
“嗯,那就慢慢查吧,嘿嘿……快吃吧。”沈拾一咧嘴笑了笑。
夜里,两人沐浴后早早上了榻。
“今夜怎这般老实?”萧子兮躺在他的怀里柔声问道。
“这几日忙着审案子有些累了。”沈拾一转身搂住她的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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