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赵大人虽然看到王守仁眼睛上啥都没戴,不过肚子里的气还是消了些儿,按规矩谢了声随即坐下了,众官也纷纷坐下,堂外的官员们也趁机跺跺脚,活动活动肩膀手肘,又或轻咳一声,打起精神准备应付王大人的垂询。
谁曾想,大伙儿坐下之后再抬头一看,那位玩鸟的王大人竟然又不见了。
赵大人惊诧地叫道:“巡抚大人又到哪里去了?”
巡抚衙役答道:“大人正在后堂更衣呢,请诸位大人稍候。”
众官无不惊诧,纷纷交头接耳起来,那衙役提声喝道:“请诸位大人稍安勿躁,大人不刻既至,自会给大家一个解释。”
大家这才稍稍安静下来,不一会果见王守仁衣冠整齐地走了出来,他登堂之后并没有入座,而是向大伙儿抱拳说道:“诸位大人勿见怪,本官适才故意怠慢大家是有原因的,请听我慢慢道来。”
王守仁顿了顿,目光自赵大人开始,一一望去,过了一会才道:“刚才我迟到一个时辰,又奇服异行,装聋作哑,对诸位大人视而不见,大家想必都深有所感,若非本官乃皇上亲遣的钦差,只怕大家便要拍案而起,怒斥本官一声岂有此理了吧。”
堂上众官面面相觑,虽然人人心中都是这么想的,但是谁敢说出来啊,邢珣为江西布政司右参政,他是王守仁平定宁王之乱的左膀右臂之一,比粗豪的伍文定又机灵一些,闻言随即模棱两可地答道:“大人此举定有深意,还请大人示下。”
王守仁叹了口气,说道:“本官也知道这样对诸位很不妥,但是,诸位扪心自问一下,平时是否也曾如此对待过公务?是否也曾如此对待过下属及百姓?你们顾忌本官的身份不敢怒形于色,百姓们何尝不是如此?今日我故作姿态为的是提醒诸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江西的局势还很复杂,随时可能再生变化,诸位可要警醒了,若再被本官听说谁怠慢公务或是敷衍百姓,本官就不客气了。”
“王大人说的是,为官一任就要德泽一方,下官谨尊大人教诲!”邢珣与伍文定带头,在场的所有官儿都向王守仁立下了军令状。
“如此甚好,接下来我们便开始聊聊这个月以来的公务吧……”王守仁把手一招,两个衙役顿时捧了一叠公文放到他的手边,王守仁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展开后念道:“提刑按察使司按察司伍文定,上任以来玩忽职守、怠慢公务,你可知罪!”
第一个被点名的就是一省大员,提刑按察使司的按察使大人,闻着无不凛然,伍文定更是大惊,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急忙跪下领罪,王守仁道:“起来吧,估念你才到任不久,对公务不熟,而且近日提刑按察使司的公务有所起色,我就不罚你了,回去歇着吧。”
伍文定暗暗抹了把冷汗坐了回去,紧接着王守仁的手伸向了下一份公文……
p:**都违禁鸟,真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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