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徐涛喝着馄饨,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
徐涛的反问,还真把我给问住了,我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尝试着组织了一下语言:“比如有没有发现被人跟着?”
“没有!”
徐涛很肯定的摇了摇头,随后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猛的抬起头盯住了我:“苏童,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你先吃饭吧,吃完我再跟你说!”
从徐涛的话以及神色中我能判断出来,他显然没有我那样的经历,所以我暂时不打算告诉他,我要真说了,他这顿饭也就吃不成了。
“吃完了,说吧!”
我的话刚说完,徐涛已经把碗撂在了桌在上,大手抹着腮帮子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一碗馄饨已经见底了。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你办公室!”
面对牛洪、凌歌他们的时候,我没有去描述我昨晚的遭遇,因为我知道那番话说出来,他们会是何等的反应,非狠狠训斥我一顿不成。
尤其是牛洪,我要在他跟前说鬼神之事,以他的脾气,没准儿真敢踹我!
但徐涛不会!
我相信他,他也相信我,而且既然我打算告诉他了,就不会有任何的隐瞒,包括我怀中监控录像的事情,都会全盘托出。
一路上,我将昨晚的遭遇都毫无遗漏的复述了一遍,这样的结果就是,徐涛从最开始的吃惊,渐渐演变成了深深的担忧。
“带子呢?”
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徐涛迫不及待的朝我伸出了手,那样子比我还要着急。
“在这儿!”
那盘带子一直别在我的腰间,当我取出来的时候,甚至还残留着我的体温。
徐涛接过去之后,走向了放映机,嘴里还不断的低声咒骂着:“管后勤的老周就是个王八蛋,成套的监控设备在库房堆着,都不说往一些死角多装两套。就拿解剖室来说,如果有监控的话,我们岂不是要省时省力的多,至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徐涛不仅继承了我师父那高大威猛的体型,就连这直脾气也是一模一样,因为这张没把门的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涛哥,你也别埋怨老周了,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各个分局隔三差五的要这要那的,他要不扣扣索索的,这点儿家底早就败完了。再说了,谁能想到在警局里面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你也别发牢骚了,先看看带子里的东西吧!”
“唉,这就是难题啊……”
徐涛一边鼓捣着机子,一边说道:“每每有大案、要案发生的时候,领导们都会要求我们尽快破案,但平时申请点儿经费填补装备啥的,总是拖来拖去的。你让马儿跑,总得让马儿吃草吧,他们才不管那一套,破不了案子就是你的错,你就是猪。他们很多人永远体会不到,在一起案件的背后,基层人员会付出什么样的辛苦,依我看他们很多人才是猪……”
“行了涛哥,牛局上来之后,不是改善很多了吗,看录像吧!”我很清楚徐涛为什么会这样说,不仅仅是因为这些问题都是现实,更因为当年我师傅的死。
他的死,至今都还是个谜!
如果当时一直申请的经费能到位,申请的设备、装备能到位,或许结局不是那样的!
我怕徐涛再嚼舌头,于是说话的时候走到了他的跟前,示意他不要再多说的同时,也把录像向着前面快进着。
“从这里开始!”
当画面定格在出租车停在警局门口的时候,我按下了暂停键,示意徐涛仔细看的同时,将播放键再次按了下去。
由于那会儿天还没亮,所以监控拍下来的画面有些压抑,昏黄的路灯,摇曳的树影,让我的心再一次的绷紧了。
当看到我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时候,我的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呼吸也是变得急促了,那个‘女人’就快出现了。
然而事实是,我下车之后,背后只有那辆出租车!
车顶上面,除了出租标志的顶灯,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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