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愚一死,仓禹所有的依仗全无,优越感再没有地方显摆。那火柿子、范峥只要与自己对上,只要生起一丝一毫的怀疑,随便探究,自己少不得露出马脚。
说真,自己这些年一点儿没有给埊部做事,做了也是损害埊部的勾当。
天下之大,瞬间没有立足之地。
仓禹烦躁,不知不觉的走了过来。看到巴山在伺候兰草花,不禁气生无名。
巴山不记得风儿喜欢兰草花。不知什么原因,下意识的,从别处移植来好多,渐渐的成了一片。仓禹以前没有注意,这一次撞上了。
风儿喜欢兰草花仓禹也知道。
看到巴疯子的举动,他就生气。立即呼喝巴山将兰草花全部拔了,还要惩罚他跪地三个时辰。
巴山那时有着一丝丝的清明,那就是谁也不许动兰草花,谁也不许!
可把仓禹气坏了。一边咒骂一边亲自下地拔除兰草花。巴山拿着锄头阻拦,一个劲的阻拦,甚至是哭着骂出来:“你坏,你坏……”
多年的虐待,其实巴山是惧怕仓禹的。仓禹是真的打他,很痛很痛的打。
仓禹一下子火了。操起锄头把儿就打,骂着打:“你个大傻逼,你都不是人了你还种花想着那个贱人。你都是个狗了,狗屎了。人见人厌的狗屎,还种着哪门子的花……”
真打嘢!噼里啪啦的追着打。
被打得痛了,巴山就躲着跑,翻滚爬着跑,抱着头儿跑,却一句儿也没有讨饶,还在坚持着不要仓禹扯他的兰草花。仓禹越打越兴奋,也越打越生气,不觉间不察有人走近。
缴夫阿渡朴羽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看巴山,带来吃食与衣服。他们修炼时,就由沉稳的族人来看视一番,清扫一番。
范峥渡劫,不但招来了劫云,也带来一场狂风暴雨。
狂风暴雨太过激烈,阿渡缴夫担心巴山的草屋,就相约过来。看到仓禹,看到仓禹打巴山,听到仓禹骂巴山,什么大傻子,巴疯子,大傻逼,还有狗儿猪儿什么的。就觉得不大对劲。立即跑过来呵斥。
这个曾经的树头人队长,不是在很久就失联了么?如今为何出现在这?还像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暴打怒骂巴山。
对于仓禹,三十年前,埊部的人就当他失踪了或者意外的死在外面。
毕竟,每年都有不少失踪的人口。
仓禹也是兴奋的上头,被缴夫阿渡撞破时,也不遁走,也不脸红羞愧,而是破罐子破摔,想戏弄一番二人再将之杀了。然后,再从容的远走高飞。
暴露也是一种欲望。
仓禹都想展示一番修为,尽快的看看更多人眼中的惊讶,窃窃私语的羡慕和崇拜的神色了。
那时,该多风光,多神采飞扬啊?
他其实早就疯了—— 一个有着清醒意识的疯子。
常年的在外,又深深的隐藏,几乎没有人知道仓禹是个修行者,还早早的过了筑基。连感知悠远的范峥在数次巧合中没有检测到还有这么一个修行者。
陡然看到仓禹,阿渡与缴夫非常的意外、惊讶。毕竟是个几十年不曾见到的熟人。
更令缴夫例外的是,仓禹欺身靠近,闪电般的抓取了乙哲弓,扯断了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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