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头儿这么一坐定,杨润清两兄弟自然就变成了端茶送水的小厮了。
谁让在场的除了高鸣兄弟俩就是他们俩兄弟辈分最小呢,白胖子甄欢喜虽然年龄小些,但人家好歹是客,再加上又不是中医这个圈子里的人。至于说高鸣,连杨润清都没有让他端茶那个的想法。
天知道高太师叔祖会不会因为心情不好,让他喊一声,那他可怎么张口?还好,看老爷子和另外几个前辈也可能有着跟他一样的想法,这会儿是压根不提这事儿,杨润清的心里还算安稳了几分。
“今天这样,本来是除了老贾以外,我们四个老家伙都想跟你切磋切磋的,但我觉得我们也不能仗着年龄大就合起伙儿来欺负你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杨冰泉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呡了一口茶,笑眯眯的看着高鸣说道。
“极是,您老说的极是。”高鸣连连点头附和。
比一块老姜更辣的是几块老姜,高鸣当然不傻。
“那就只比三场好了,老杨,我,老古跟你各比一场,三场两胜制正好,老贾跟你有师门联系,为公平起见做不得裁判,让老李当裁判。小高你看如何?”一个皮肤白皙面色红润,穿着古铜色唐装犹如古代富家翁一般的老者接口说道。
说话的这位刚才通过贾兴旺的介绍,高鸣知道这位是名震京城的秦十厘,原名秦实理,但原名几乎已经无人记得。之所以叫他秦十厘,是因为他无论任何成份的中药,一抓一个准。不多不少,不会出错,号称自十八岁开始抓药以来,总共的误差不会超过十厘,人称秦十厘,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只记得这个名字了。除了抓药,他开的药方也极为有名气,在京城是能和针王杨冰泉匹敌的存在。
有这样一个级数的对手参与,高鸣自然不会轻松到哪儿去。
我去,高鸣心里悲愤莫名,这和四个人各比一场有毛的区别?说好的不合起伙儿欺负年轻人呢?
“嗯,我看就这样定了,我们比三场,第一场比断诊,第二场比问药,第三场比针灸。”另一个脸型消瘦,不苟言笑的清瘦老者直接将比赛形式都给定了。
高鸣心里又是一苦,这帮老头儿绝对是事前都商量好的,先前两位还好,多少还问问,这位倒好,直接就把比赛给定了,压根儿连问的意思都没有。
这位可也是华夏中医界的大拿之一,古真,说出他的名字高鸣甚至都不用贾老爷子介绍就知道他是谁,这位可是连久居山林的老头子都赞誉有加的人。
古家先祖的来头大的惊人,就连老杨家都有所不及,号称师从东汉医圣张仲景,传承至今,一手切脉断诊之术闻名华夏无人能及。而古真更是老头子口中所说是他艺成出师之后所仅见的医道天才少年,天资纵横仅在他之下。
虽然高鸣对老头子口中的天才少年突然变成了一个古稀老者有些唏嘘,但几十年前人家就是超级天才,又经过了如许多年的磨练,这其中的厉害更是想而易见。
绝对的超级敌手。
见高鸣脸色微苦,脸色肃穆不苟言笑的古老爷子却是展颜一笑,一脸和善的对着高鸣问道:“高鸣,你是宫前辈的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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