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但他晚上反正也是打坐修行,不在乎房间环境,便点点头,跟着小厮往楼上走去。
把装着换洗衣服的包裹放进房间里,又带着老邓和竹儿下楼吃饭。
这会儿天色已晚,楼下已经是没有食客了。
客栈老板大概兼着厨子,在后面做菜,老板娘埋头算账,小厮端茶上菜,难免显得有些冷清。
外面雨还在浠沥沥哗啦啦下着,顺着屋檐淌下来,在门外泥地上都留出几个圆润浅坑了,恰似女人的酒窝儿。
吕方正吃着,楼上突然传来琴声。
这琴声悠扬动听,不急不缓,竟是很奇妙的和那雨声融为一体。
竹儿眼中都透出诧异之色,道:“少爷,这琴声真好听?”
吕方轻轻点头。
他不懂这个,但就算是门外汉,也能听出来这抚琴的人琴艺怕是不在花魁娘子陈幼熙之下。
没想,在这偏远的韶镇,还能遇到这样的妙人。
能有这般琴艺的,大概不会简单到哪里去。最差,也得是隐士之流。
只不多时,这琴声却是断了。
吕方和老邓、竹儿吃完饭各自回房。
夜里,那禹元纬又给吕方刷了几波崇拜值,竟有近万点之多,让吕方心里暗暗窃喜。
大概是那首没“作”完的诗,让禹元纬现在都还在暗暗惋惜吧?
一夜就这么过去。
翌日。
天公作美,连绵的阴雨总算是初歇了。
吕方在天色还未亮的时候就在房间里揉筋挫脉,等到竹儿在外面敲门轻唤,才洗漱完出门。
老邓也在这个时候出门。
这才是刚刚起床,竟然就拔开酒葫芦往嘴里灌了几口。
吕方看他弱不经风的干枯瘦弱身子骨,道:“老邓,酒还是少喝些,不然你这把老骨头经不住。”
老邓微愣,点点头。
吕方估摸着他是没往心里去,也懒得再说,往楼下走去。
刚下楼梯,便瞧见已经有桌人在那里吃早餐了。
三男一女。
其中有两个是老头,蓄着胡须。另外还有个年轻人,穿着白色袍子,腰间挂着玉坠,脸色白净,隐有傲然之气,颇为骚包。
那女的看装束应该也挺年轻,可惜带着斗笠,将整个面容都遮住,看不到模样。
而他们凳子旁除去包裹以外,还都放着把剑,就让吕方有些讶异了。
这还是他穿越过来以后真正意义上初次见到江湖客。
就那刺客,虽然也是闯江湖的,但看风范,要比这四个人差得远了。
估摸着是出自什么名门大派?
竹儿低声对吕方道:“少爷,咱们坐窗边去。”
窗边离得远。
估计是上回吕方遇刺也将她吓到了,不想和这些江湖人坐得太近。
吕方点头,走到窗边坐下。
那桌的年轻人扫过来,只扫一眼,便又收回去。
席间无话。
那桌人吃完,便到柜台结了帐,往屋外走去。
吕方轻瞥了那女人一眼。
淡绿色衣裳,腰间一缕白色束腰缠着,将那柳腰衬托得盈盈不堪一握。
虽瞧不见腿,但看比例,那裙下的双腿绝对修长。
且不说容貌如何,光是这身段,便能够有八十分的分数了。
吕方估计是受倒霉蛋的影响太深,眼神陷在里面有些拔不出来。
直到竹儿在桌下轻轻踩了他一脚,“少爷,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吕方这才回神,连忙要收回目光。
这些许动静,却是让得那年轻女人向着这边瞧来。
屋外轻风,恰恰将她遮面的轻纱吹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