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和他们做解释了,我先进房间看看。”
说完,徐天南则在地上摊开了开锁工具,对准锁眼插了进去。
保安队长被李香兰挠得不轻,立即对周围看傻了的众人喝斥道:“你们他娘的看戏呢!进贼了知道不!赶紧给老子上啊!”
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去果然在8号别墅门口看见了一男一女,顿时吓得不轻,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的保安生涯里还要面对这种事情,不过很快便有一个愣头青男孩大喊一声,抽出腰间甩棍冲了过去,其余几人也感觉有人带头壮了胆,跟着大部队一起冲了过去。
“哎哟!这娘们咬人!”
把李香兰按在地上的保安队长突然被对方咬了一口,顿时怒火中烧,对着众人大声喝斥道:“别留情!出什么事都有老板顶着!给我打死那俩贼娃子!”
乱糟糟的一堆人大喊大叫地冲了过来,而徐天南这时还在不紧不慢地研究着别墅防盗门锁芯结构,冲在第一的愣头青男孩大步跨上了台阶,手中甩棍猛然打向了徐天南的后脑,挥舞出呼呼的声音。
刹那间,预想中徐天南脑袋开花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反而在夜色中,那个愣头青男孩的惨叫声格外醒目,只见慕容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面前,双掌交叉直接打在了对方咽喉,随着对方身体向后倾倒的瞬间,慕容水跨步向前,双臂猛然朝外侧划出了一个圆圈的姿势,愣头青双臂的肘关节在刹那间发出“咔咔”的骨骼声响,几乎已达到了骨折的临界点,突如其来的痛楚也疼得他鼻水、眼泪横飞,嘴上的惨叫声都变了调子。
“嗷……嗷……嗷!”
“砰”的一声闷响,愣头青男孩的胸前又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整个人双脚离地顿时砸向了后方人群,手中甩棍也应声脱落。而慕容水的表情丝毫不见任何情绪起伏,她低头看见了地上的那支甩棍,用力一脚,以脚跟踩踏出的寸劲砸向了甩棍的一端,随后只见其呼呼地转着圈飞起半人多高,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她的手中,并指向了众人。
二十年前,当慕容水还是个垂髫孩童时,就被父亲送到了少林寺的武术学校,时间一晃就是十年,在这十年期间,慕容水练就了一身常人无法企及的忍耐力与拳脚功夫,但也正因为那个年代武校通常疏于文化课程的教育,才使得慕容水最终只考上了漠北市的一所野鸡大学中需要降分录取的专业——小龙虾养殖专业。
毕业后的慕容水放弃了多家养殖场的高薪聘请,只因她的人生目标是成为一个福尔摩斯这样的神探,但是当她第一次被徐天南无情拒绝后,少林寺期间练就而成的毅力却使得她更加坚定了决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她跟踪徐天南的一个月后,在本市某个地下酒吧内,不胜酒力的徐天南在一瓶半啤酒过后放飞了自我,非要当着一众女孩子的面表演推理,于是他就把目光放在了身旁的一位社会大哥身上,根据对方身上的纹身、疤痕、牙齿与钱包内的物品情况推理出了对方年少时曾受到过家人的虐待,学校的霸凌,但是没上完学却又被关进了少管所。
这名社会大哥多少也是那间酒吧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怒之下带着兄弟把醉醺醺的徐天南丢进了小树林,准备狠狠教训对方一番。当时幸好慕容水赶到,于是上演了一出无人知晓的学渣少女拯救政法大学研究生导师的狗血剧情。
自那以后,发生了两件事,一:徐天南终于同意了慕容水跟在自己身边,以助手的身份。二:徐天南从此再也不喝酒,慕容水从此再也不提及自己的大学专业,而两人之间就以这样微妙的方式相处了下去。
此时的慕容水眼神冰冷,目光所到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而她也只有在真正的战斗中,才会使自己进入这样的一种状态。
反观那群臭鱼烂虾组合的保安队伍,他们此时早已明白自己与面前这个瘦弱的女人竟有着次元级的差距,于是无人再敢上前半步,只敢隔着两米远将慕容水团团围住,谁也不愿意主动上前。
慕容水微微低头,以余光看向身后低声道:“老大!还要多久?”
反观此时的徐天南竟悠闲地盘腿坐在了地上,两手各拿一支工具插进了锁芯内,头也不回地道:“这个防盗门使用了超b级防盗门锁芯,双排叶片加固的v型边柱锁定,若没有特殊的双面内铣槽钥匙根本无法打开,但是麻烦就麻烦在这个锁芯内部防盗装置若遇到暴力强开的话会立刻锁死……”
“你别废话啦!”
慕容水突然的喝斥也终于让徐天南意识到了现在不是讲课的时间,他想了想回应道:“再给我七分钟吧。”
本来以慕容水与这六个男人之间悬殊巨大的战斗力来讲,别说七分钟的时间,若再多点时间她把所有人放倒都不是问题,但谁也没料到黑漆漆的别墅区外,突然驶来了一辆黑色奔驰车。
奔驰车很快停在了人群旁边,从后座下来一名身穿唐装,头发略显花白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身边还跟着两名穿着西装的打手。
保安队长看见这名中年男子后立刻来了精神,一手捂住李香兰的嘴,另一手反扣着对方将其带到了男子面前,谄媚般地笑道:“马管家,兄弟们刚刚逮了几个毛贼!不过您放心,还剩俩小贼也被咱困住了,跑不掉的!这事吧……还请您别惊扰董事长他老人家,嘿嘿!”
被称为马管家的男人是这座度假村董事长的私人管家,此时他根本没有理会对方,只是径直走向8号别墅的方向,面前却突然“呼”地传来一阵破风之声,只见慕容水手持甩棍,拦在了自己面前。
马管家看了慕容水一眼,笑了笑,随后直接将目光放在了还在撬门的徐天南身上,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道:“这次我饶了你,走吧。”
徐天南头也不回地道:“事没办完,不走。”
被如此干脆拒绝的马管家似乎并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转身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手巾,摘下眼镜后擦了起来,一边擦一边对不远处的两名打手道:“打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