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南疼得龇牙咧嘴,对郑江虎大声回应道:“快!呼叫增援,从这一层往上挨个排查一遍!”
郑江虎道:“放心吧姓徐的!上面就没路了,林飞那小子跑不了!”
“谁说林飞了!嗷……”
慕容水在擦拭徐天南胳膊上一块淤青时用力过猛,结果疼得对方一声嗷叫,随后只听他大声对郑江虎道:“我的意思是……林飞这么晚带打手来这种地方必然是为了寻仇,他现在还能寻仇的对象有谁?所以杨万里说不定就在这栋楼里!”
郑江虎恍悟道:“对啊!快!呼叫支援,检查这栋大楼里的所有人,不要放跑一个!”
小满从刚才听到警察的声音后便躲藏了起来,此时他听到这话,立刻眼珠子一转,把浑身都蹭上了泥土,又看了眼旁边已烧尽的火堆,从里面拿出一截黑乎乎的木炭涂抹在了自己脸上,随后也扮作流浪汉的模样,跟着人群挤在一起,眼巴巴地看起了热闹。
几分钟后,郑江虎已爬到了11层楼顶,此时整个楼顶四处都摆放着杂乱的建材垃圾,用手电筒快速扫过一遍后,却没发现有林飞的踪迹。
“糟了!这小子该不会跳楼了吧?”
郑江虎顿感不妙,于是将警员分成了两组,分头查找起了林飞的下落。
“这!这里!”
很快,一名组员查找到了异常,于是当众人赶来后,发现就在楼顶的西南角,立着一座巨大的信号塔,然而就在这座信号塔的旁边,被焊接上了一根走钢丝用的钢索,钢索直通向不远处一幢7层左右的小高层楼顶。
因此,一条结实的钢丝绳索连接在了这两幢落差接近10米的大楼之间,形成了一个一百多米的绳索滑坡。
林飞也不知自己今天走了什么狗屎运,正当刚才他认为自己走投无路时,竟发现了这条钢索滑坡,而就在旁边的地面上还放着一条粗麻绳,一切都仿佛被人早已准备好了一样。
眼看警员就要追上自己,林飞也只好殊死一搏,于是他把麻绳套在钢索上,一咬牙一蹬腿,像玩杂技那般抓紧了麻绳,朝着对面大楼荡了过去。
等郑江虎追来时,林飞已几乎滑到了对面大楼,于是他直接掏枪朝着对方的方向连开几枪。但是在枪声过后,他却发现在这种时候打出的子弹根本无法准确命中滑动中的林飞。
“妈的!别跑!”
郑江虎恨得气血上头,左右看了看,却是周围再也没有多余的麻绳,然而自己现在浑身上下唯一的装备便是那个装手枪的小包。于是他想了想,狠下心竟直接把身上那件警用短袖脱了下来,拧成一股后搭在钢索上就准备滑过去。
“郑支队!你疯了啊!”
一旁的警员急忙上前拉住了对方,大声劝阻道:“这么长的距离衣服肯定会被划破的,你不要命了啊!”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那小子就这么跑掉吧!”
然而话音刚落,慕容水已来到了自己身后,只见对方右手从腰间滑过了一道圆圈,一柄锋利的蝴蝶刀便握在了手中,继而突然发力,将手中武器甩了出去,这柄蝴蝶刀擦着郑江虎而的耳边飞过,速度之快就连空气中都被舞出了一道破风之声。
随着夜空中一道银光闪过,蝴蝶刀最终的落点稍有偏离,但还是扎在了林飞的大腿上,只听对方惨叫一声,差点从钢索上掉下去,但还是牢牢住着麻绳,忍着剧痛朝着对岸方向滑去。
“干得好啊!水根!”郑江虎一看对方受了伤,突然感觉又看到了一丝曙光,于是拿起对讲机,命令楼下待命的组员道:“3组4组,立刻包围大楼西南角直对的那个7层的住宅楼!目标马上落到楼顶……咦?”
郑江虎惊讶的发现,自己面前的这道钢索的另一头突然断裂,直接顺着大楼掉了下去,然而林飞此时已滑到了对面楼顶,但对方落地后不仅不跑,反而开始哧溜哧溜地满地打滚。
郑江虎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边道:“林飞他……他……他在干嘛?”
其余警员此时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对面,但黑乎乎的楼顶实在可视范围有限。
这么多人中就属慕容水的眼力最好,她也猛然发现了端倪,解释道:“林飞他……他被渔网给网住了!”
“什么?”郑江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到底什么情况?”
慕容水:“不对!那里还有别人!林飞那傻缺中陷阱了,这个滑索是别人设下的圈套!杨万里那帮人就在对面!”
此刻,对讲机中也传来了3组与4组的回应。
“郑支队!通往那边大楼的铁门被锁上了,我们正在翻墙过去,现在目标情况怎么样了?”
郑江虎按下对讲机,但迟迟张不开嘴,因为杨万里已将被打晕的林飞扛在了肩上,带着小旁与3号两人来到了大楼的另一层,直接顺着早已埋好的绳索滑了下去,瞬间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当郑江虎带队赶往对面大楼时,那里也只剩下了三条从楼顶拉下来的绳索,杨万里几人早已带着林飞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