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北境战场上的激烈厮杀不同,霍尽渊走后,燕王府则陷入了一片沉寂。
虽然霍尽渊在临走之时,答应过萧晚晴,每隔几日,便会随同军报,递家书回府。
但霍尽渊的家书十分潦草且简洁:
“已达北境,平安勿念。”
“燕云城安,勿念。”
“安,勿念。”
“久战不克,勿念。”
……
萧晚晴将霍尽渊寄回的家信都存放在一个雕工精巧的沉香木盒子中。
她甚至舍不得与陈碧瑶和孟紫涵分享这些家信。
这样,她便能自我安慰,霍尽渊的家信,是寄给她一个人的。
长日漫漫,因为担忧与焦灼的期盼,让这份等待显得更加难捱。
因此,庶妃和侍妾每日来请安之时,萧晚晴不再像从前那样,没事便让众人早早散了。
而是会留她们多坐一会儿,说说话,也好打发打发时光。
而她们聊得最多的,除了北境战事,便是在水月庵的纪云舒。
这日,仍旧是请安时,陈碧瑶轻摇着团扇,一边皱眉一边叹气:
“也不知道那纪侍妾的病好了没好?”
“王爷这一走,怕是要几个月才回来,不知道他回来时,还记不记得被他丢在水月庵的纪侍妾?”
说着,便以团扇掩唇轻笑着。
“王妃,王爷不在家,咱们众姐妹倒是什么时候去看看纪侍妾呀?别等王爷回来,纪侍妾病得不成样子,那王爷可不得心疼坏了?”
萧晚晴没说话,只淡淡地茗茶。
孟紫涵的脸色则是变了变,她抿了抿唇,将手上的帕子在手心揉成了一团。
这时,门外有小厮来禀报,说工部员外郎家的尚夫人求见。
经过上一次沈氏大闹蘅芜苑,众人皆知道,萧晚晴有一个改嫁了的亲生母亲。
于是,小厮一说完,陈碧瑶孟紫涵和魏侍妾都起身告退,告退时陈碧瑶仍旧拿着团扇掩嘴笑着。
萧晚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对琉璃啐道:“她又来做什么?还嫌我的脸丢的不够大吗?”
琉璃忙道:“娘娘!都是奴婢的不好!之前奴婢和门房说了,以后夫人再来,让他们悄悄来报!”
“结果,前几日门房小厮病了,这个是新上去顶班的,不懂规矩!这才在庶妃们请安的时候大剌剌地跑了来……”
萧晚晴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沉声道:“罢了!她一个大活人,本妃还能藏着掖着不成?!请她进来吧!”
琉璃忙应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见到沈氏呼奴引婢,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沈氏见到萧晚晴,十分亲昵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关心道:“晚儿,你的身体可都大好了?”
萧晚晴将沈氏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推开,冷笑道:“夫人,你最近的银子可还够花?”
沈氏不羞也不臊,她对左右的人示意了一下,她身边跟着的人便都退下了。
沈氏见众人都出去了,这才嗔怪道:“晚儿,你说什么呢?!母亲是特地来关心你的。”
萧晚晴冷淡道:“只要夫人少来少往,我好得很!”
沈氏赔着笑,拉着萧晚晴的手,亲昵道:“晚儿,我知道你是关心母亲的。你就是和你父亲一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上次你为了母亲,那样顶撞王爷,向王爷求情,母亲很感动,心里都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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