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城邀请贺小缺回观澜庭院吃饭,无非是想向贺小缺显摆他跟自己的关系。
登堂入室、亲密同居。
不管梁矜上怎么强调,自己跟贺小缺的过去并不涉及男女之情。
但是经过星城酒吧那次、还有今晚的两次乌龙,再要商遇城相信她跟贺小缺真的没什么了。
商遇城现在显然已经把贺小缺堪称了对手。
梁矜上低声对商遇城道:“去哪里都好,不要去观澜庭院。”
声音低低弱弱的,有几分消沉。
观澜庭院对于她来说,是失而复得的家。
但对于贺小缺来说,当年陆柔卖掉这处房产,赔付给贺家大笔赔偿金——这是方信鸥欠了他父母两条人命的证明。
商遇城不管有意无意,这是往贺小缺心口上扎刀子。
商遇城已经在给楼旷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对于梁矜上低声的恳求置若罔闻。
这时,贺小缺的手机也响了。
他接起来,梁矜上一听就知道,贺小缺是在跟盛嚣打电话。
见贺小缺说了几句就要挂,梁矜上想也不想地去拿贺小缺的手机。
贺小缺便松了手,由她拿走。
商遇城冷眼看着这一幕,半边脸在黑暗中看不出神色。
“盛嚣,你也一起来吃宵夜。”梁矜上对盛嚣也没一开始那么客套疏离。
主要是因为他这人对她就够自来熟的。
盛嚣在那头懒洋洋地拒绝了,“我就不去打扰了……还是说,你们三个人一台戏,少个观众就嫌不够热闹?”
梁矜上听出他没心没肺的调侃,急了压着嗓子道:“你必须来,今天的事你也有责任!盛嚣,听说你爱妻如命,畏妻如虎,你就不怕我把今晚我们两个……”
“停!好了好了……”盛嚣在那头无奈地打断了她,“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这种不实的传闻。不过,既然你自己都心甘情愿地把戏送到我面前让我看,那我还有什么好推辞的。”
挂完电话,梁矜上撇了撇嘴,把手机扔回个贺小缺。
几个月前从星城回来,为了查贺小缺的下落,梁矜上只能在网上搜盛嚣。
没搜出什么关于贺小缺的新闻,倒是把盛嚣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什么不实传闻,盛嚣简直就是个妻奴。
贺小缺主动提道:“去你家就去你家吧,一顿宵夜而已。”
商遇城与梁矜上坐一辆车,盛嚣与贺小缺一道。
商遇城打完电话,吩咐人送餐。
而后两人都不开口说话了。
往日里,商遇城和梁矜上待在一起也不都是常常有话说的。
但楼旷开着车,明显感觉到今天后座的气压很低。
到底还是商遇城先开了口,“你请人到家里吃饭,就用这种脸色招待客人?”
“不是我请到家里,是你请的。”梁矜上看着窗外,“而且还没安好心。”
商遇城侧头看她,只看到梁矜上面色寥落的半边脸,神色和语气也凉下来,“哦,我怎么没安好心了?”
梁矜上侧颊的软肉动了动。
那是她在切齿。
商遇城似笑非笑道:“这么怕他看到我跟你住在一起?怎么,贺小缺是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还是他纯洁到不知道男女在谈恋爱以后会发生什么?你要这么藏着掖着,生怕他知道?”
梁矜上:“你……”
她蓦然转回来,先是瞪了商遇城一眼。
而后余光一直在侧瞄着前排的楼旷。
商遇城却没停下来,“梁矜上,本来贺小缺这么个人,我是真没放在眼里。是他先遇到你,当年没拿下你,现在就更不可能从我手里把你抢走。但你今天,为了这么个人,还跟别人一起糊弄我……所以贺小缺是多矜贵,你还得藏着掖着,替他找个挡箭牌?”
“我没有!”梁矜上深呼吸一下,换了一口气,“今天跟盛嚣一起欺骗你,是我不对。但这不关贺小缺的事,他什么都不知情。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出现在我眼前,我跟他之间干干净净的,没你想的那么多龌龊事。今天我不想让他去家里,是因为怕他触景生情!”
商遇城是看过她的遗书的,也知道贺小缺父母的死因。
“你就为了自己心里莫须有的猜想,要往他心口上撒盐。”梁矜上闭了闭眼,“不止是他,还有我!”
贺小缺在那场事故中失去了父母。
她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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