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小缺一个人喝完几杯酒,正打算借着这个酒意去睡觉的时候,酒店的门铃响了起来。
这个点,他想不到谁会来找他。
贺小缺走过去拉开门,门外站的是一个黑西装身材魁梧强壮的男人。
贺小缺很容易分辨出这人身上的职业气息,是给权贵做贴身保镖的。
而且这人身上那股见过血的彪勇,证明这个贴身保镖来历非同寻常——肯定很贵——不是一般人雇得起的。
贺小缺抬眉,冷冷道:“你找谁?”
楼旷没想到自己循着梁矜上的信息找到酒店,来开门的居然是个男人。
这个皮囊与气势都不输给自家老板的男人,楼旷有点眼熟。
他的职业技能之一,就是要留意所有接近雇主的人。
所以很快就想起来,这个人是那晚他送商遇城和梁矜上回观澜庭院时,一同上楼的客人。
梁矜上的“朋友”。
楼旷面不改色,冷静地问道,“不好意思,我来找梁矜上梁小姐,请问她在这个房间吗?”
贺小缺环胸,“你是什么人?”
“我是商遇城先生的保镖。”
贺小缺挑了挑眉,“你要接走她?”
“是。”
贺小缺修长有力的手臂撑在门上,他不让开,楼旷不可能进得去。
“但是,梁小姐现在似乎不想见你家商先生。所以请回吧。”
楼旷没有动,诚恳请求,“请让我见她一面。”
飞机出事的新闻是下午六点爆出来的。Μ.
那趟是梁矜上的航班,从出事后,商遇城给她了无数电话一直在关机状态。
一般来说,就算在事故中受了伤,正常人都会开机给亲友报平安。
除非——是当事人没办法再开机了!
商遇城顾不上暴雪,直接飞回了锦城。
可他刚落地,锦城那边的下属已经查出梁矜上并没有上那架飞机,并将她真正的航班号报给了商遇城。
商遇城铁青着脸,给楼旷下了死命令——找到梁矜上,把她带回锦城。
而后就被送到了医院。
他重伤初愈,这样来回奔波两趟,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贺小缺态度很强硬,“梁小姐已经睡了,我不可能在这时候去叫醒她。有什么事,明天让你家商先生自己跟她联系。”
楼旷虎目微瞪。
贺小缺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不可能配合。
但把梁矜上带回去是商遇城下的死命令,而且,楼旷一想到商遇城拖着病体来回奔波,内心没办法真正做到对梁矜上无怨。
“不好意思,得罪了!”伴随着楼旷的声音落下,他的拳头已经重重地冲了出去。
楼旷的重拳打击力量在200公斤以上,普通人被他的拳风擦到一点都能痛得惨叫。
但是贺小缺却敏捷地偏头,十分有技巧地避开了楼旷的拳头。
而后也出手,丝毫不怯地出掌劈向楼旷的手腕。
楼旷错在轻敌,刚刚的拳势已经出老了,无暇收拳,被贺小缺一掌劈中,桡骨处有一种断裂般地疼痛。
这人绝对不简单!
楼旷刚刚会出手,也不是真的为了打服他,更多的只是为了震慑。
但贺小缺的身手好到令楼旷惊讶的地步,也进一步激起了楼旷骨子里那点逞勇好斗的因子。
楼旷不是怕事的人,哪怕背后没有商遇城撑着,他也不怕得罪人。
在门口打迟早把酒店人员吸引过来,楼旷跟贺小缺你来我往地互殴了几拳头后,立刻抬腿,欲要把贺小缺往屋子里逼,好跟他好好打一场——
能把梁矜上吵醒更好。
但贺小缺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图,他腿又长,动作又灵敏,比楼旷还快,直接一脚蹬在楼旷的腹部,将人踹了出去。
贺小缺甚至还能顾得上伸手挡了一下门,再轻轻地阖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两人面对面对峙,贺小缺握拳随意擦了把唇边的血迹。
他很久没跟人动手,真的打起来,还是要稍逊一筹。
在被关进去之前,他做过的工作,性质跟楼旷差不多。
在里面打架是要背处分的,贺小缺除了刚开始被老狱友整的时候,展露过身手震慑他们,后面就很少动手了。
在走廊上动手很快就会惊动其他人,楼旷只好摆出一个休战的手势,喘着粗气,“这位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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