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榕说的这些事,晁荆玉完全都没听说过。
但商遇城虽然铁青着一张脸,却没有反驳。
竟然是真的?
这样情根深种,这两个人真的分得开吗?
司榕被后来赶到的安风请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晁荆玉和商遇城。
商遇城连梁矜上劈腿的事都告诉了晁荆玉,这已经是破天荒了。
所以尽管独处安静,但他没有再诉说心事。
又恢复了淡静从容,只对晁荆玉道:“你帮我安排做一次羊水检测吧。”
晁荆玉警告他,“这个检测,没有百分之百安全的。有一定几率会造成流产。”
商遇城的后槽牙挫了挫。
“你看我在乎吗?”
“哪怕是你的孩子?”晁荆玉确认道。
商遇城从十岁开始就被迫提前长大成人。
他上无父母,下还有一个小小的商傲儿。
晁荆玉比谁都知道,在他那副深沉冷淡的外表下,有多渴望一个自己的家庭。
也许商遇城会对梁矜上动心,最开始是源自于对陆柔女儿的那份特殊关注。
陆柔是万瑾瑜的闺蜜,也是这么多年给过商遇城最像妈妈感觉的人。
而梁矜上身上,有很大一部分像陆柔的地方。
爱情有了苗头,哪怕只是一个火星子,一场风来,就摧枯拉朽地吹了起来。
发展到烈火燎原而不自知。
商遇城深墨色的眸底风起云涌,“哪怕是我的孩子。”
“但是如果真的因此孩子没了。我会记到该记的人头上。”
晁荆玉作为商遇城和梁矜上双方的朋友,此时夹在中间,只有他自己知道多煎熬。
受了梁矜上所托,晁荆玉必须清楚地知道商遇城所有想法。
晁荆玉道:“我可以安排矜上去晁家的私立医院做这个检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但是遇城,你必须告诉后,以后会怎么对待她?像今天这样掐她脖子的事……”
商遇城的手掌下意识地动了动。
刚刚情绪激动之下,掐住梁矜上脖子是什么感觉他已经不记得。
梁矜上当时的行为,现在再回想起来,简直就与找死无异。
“只要她乖乖听话,别再招惹我。”商遇城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叫招惹你?”
商遇城拧眉看向他。
不明白晁荆玉今天为什么这么多话。
“这个问题跟你要帮我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得确保她的安全。”晁荆玉一副被今天掐脖子的模样震慑住的样子,“如果孩子不是你的,算是招惹你吗?”
晁荆玉问得一点不委婉。
商遇城好一会儿才说得出话,凉凉道:“你可真会说话。”
“如果你真的认为我会说话,我想奉劝你,干脆放手吧!”晁荆玉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出发,“你的女人在恋爱期间背叛过你,就算你现在感情好能谅解,以后呢?等你们的感情趋于平淡,你还能用平常心看待这次背叛吗?”
商遇城拳头“咔咔”响。
任何男人被一个人重复强调这种事,都绝对耻辱冲头。
虽然他把这件事告诉晁荆玉是迫不得已,不然晁荆玉不可能配合安排梁矜上做DNA检测。
但不代表晁荆玉总是一直强调。
晁荆玉:“你看,你连我说两遍都受不了。”
商遇城闭上眼不看他,将氧气面罩罩回脸上,吸了很久的氧气,才心平气和地告诉晁荆玉,“梁矜上没有裹小脚,我也没有裹小脑。”
只要梁矜上不是主观上主动的背叛,商遇城有足够的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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