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商遇城躺在她半臂之外。
梁矜上慢慢地撑着手臂坐起来。
清丽纯净的面庞上,神情却很复杂。
为了她和孩子的万无一失,当然要有人在身边才稳妥。
可问题是,商遇城是怎么这么自然地,就跟她躺到了一张床上。
而且梁矜上静下来看他,商遇城身上有沐浴露的香气,身上只穿了条睡裤,显然是洗完澡了Μ.
也就是说,他跟她躺到一块儿是经过思考的。
商遇城看着梁矜上沉默地坐着,也不改色,“不想跟我睡一张床?”
梁矜上目光一转,看向商遇城,嗓子微哑,“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商遇城淡淡一勾唇,“也不是第一次了。”
梁矜上倏地看他一眼,这个男人英俊到极致的脸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你都快生了,我能对你做什么?”他的薄唇含着一抹讽笑,“或者,你以为我还会对你做什么?”
“不是……”梁矜上咬着下唇,“我们不管你会不会做什么,我们也不应该睡在一张床上。”
“哦?”商遇城无所谓道,“我还担心你睡沙发不舒服,才让出半张床给你的。你要回沙发去睡么?”
梁矜上的齿印咬得更深。
沙发那么软,又那么窄。
原本怀孕的腰就很容易酸痛,她要是在沙发上睡一晚,明天大概坐都坐不起来了。
她也知道,自己落到商遇城手里不会有什么好待遇。
但她预想的发生时间,应该是她生完孩子、没有利用价值以后。
现在,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商遇城已经认定是他的孩子,她跟孩子是一损俱损的关系,商遇城竟然也不顾了。
梁矜上心底发闷,但还是掀开被子下床。
她大概是自尊心渐长,忍不了商遇城这样的轻蔑侮辱。
“我去隔壁再开一个房间。”
梁矜上已经决定了,大不了出现情况的时候打120。
好过跟商遇城待在一个空间里,心脏持续痛着。
商遇城却叫住了她,“站住。”
梁矜上无声叹口气,还是站住不动了。
“你从今天开始,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商遇城眉目讥诮,“你在我这里毫无信用可言,你也不是第一次跑了?”
梁矜上没有回头。
所以,今晚他一定要逼她在睡沙发和躺在他身边选一个?
她咬了咬牙,回头往床边走。
现在不是赌气自虐的时候,她的身体不舒服,孩子就不会舒服。
万一真的伤到腰,商遇城是不会怜惜她的。
到时候才是真的灾难。
梁矜上掀开被子,正要自暴自弃地躺下去,却正好在商遇城的侧腰处,看到一处明显的淤青。
再看仔细点,这片淤青的范围还不小,一直蔓延到后腰。
梁矜上愣住了。
这应该很疼吧?
“你看什么?”商遇城玩味地问道。
梁矜上皱眉,“你的腰不疼吗?”
商遇城没有直接回答疼或者不疼,而是道:“这下你更可以放心了。”
梁矜上回味了两秒,懂了他的意思。
商遇城那一撞,恐怕是真的伤到腰了。
所以才说她更可以放心——因为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做什么。
梁矜上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别处去了,“你需要去医院看一下吧?”
今天下午在医院,梁矜上就建议他去看一下医生,却被商遇城三言两语给推了。
可看他的淤青这么严重,甚至到了他说的“可以更放心”的程度,那腰部肯定伤得不清。
“商遇城,你去医院吧。”梁矜上又坚持说了一遍。
抛开她心底对他的心疼不能说,商遇城受这个伤,也是为了救她。
如果商遇城没有及时垫在她下面,这一撞是撞在她身上的,梁矜上连胎盘早剥都有可能。
那是要出人命的。
商遇城看一眼梁矜上微微发红的眼睛,过一会儿才懒洋洋道:“擦点跌打药,推开就行了。”
楼旷是干这一行的,跌打损伤在所难免,所以随身行李一定有上好的跌打药酒。
梁矜上听商遇城这样说,自然让他去楼旷那里,让楼旷替他推一推腰上的淤青。
“你不看看几点了?保镖不是人?”
梁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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