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悠一早就清楚,黄舸是商氏集团大股东黄新力的公子。
正因为如此,她在跟他来往的过程中,特别防备着被商遇城熟悉的人发现。
但也许是因为当局者迷,或者陷入背德关系里的人双眼看不清外界的其他牵扯。
所以乐悠一直没有想过,商遇城和黄舸之间,除了她这个媒介,还有没有其他的利益相关。
此时被司榕一提醒,乐悠才隐隐约约察觉到一些被自己忽略的东西。
就比如——
商遇城和黄新力虽然都是商氏集团举重若轻的人物,却是对立的两个派系。
在某些时候,甚至斗得比外面的竞争对手还要激烈。
乐悠咬了咬牙,看向司榕,“你到底想说什么?”
司榕笑着即将要开口,忽然发现在她跟乐悠争执的时候,梁矜上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忍着惊慌,偷偷地拿出了手机,在快速地按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司榕上前就要夺她手机。
梁矜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破水而惊慌失措,司榕上来抢手机,她就受惊一般,手一松,手机“啪”地就掉落在地上。
司榕看那手机就掉在梁矜上的脚下。
原本想检查一下手机,但一想到她已经破水,就完全不想去捡那个手机了。
反正都摔了,算了!
梁矜上从刚才破水后,就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开口说话,好像已经被吓呆了。
此时却不再忍耐,大声开口道:“司榕!我现在已经破水了,随时都有可能会生!你这样害我,你就不怕商遇城为了他的孩子要你偿命吗?!”
司榕没有开口,梁矜上又看向陷在激烈自我斗争中的乐悠,“乐悠,今天是乐泉的生日,你要在她的生日宴上害人吗?!”
乐悠抬眼看过来,目光闪躲和怨气并存。
她根本还没决定要怎么做,梁矜上这么大声地教训她做什么?
她眼底的挣扎晃荡得更厉害,根本没看到梁矜上翻过去的手机还有亮屏的光。
在场的三个人看上去情绪都很激动,司榕因为要做成一件大事,面色隐隐流动着疯狂和执拗,“乐悠,你可想清楚!伤天害理的事不用你来做,你只要闭嘴就行!但如果她出事,得到最多好处的人就是你!”
乐悠目光闪动。
如果梁矜上的孩子死了……最好连她一块儿出事,至少在商遇城那里,不会有人威胁她的地位了。
更让乐悠心动的是——
她有把柄落在司榕手里,但是只要她今晚纵容司榕害人,司榕就会有更大的把柄落在自己手里。
大家谁也不干净!
反正梁矜上不是她主动加害的。
乐悠闪烁的目光定了下来,色厉内荏道:“梁矜上,我跟你从来也不是一边的……以目前的立场,我没有主动害你,你就应该谢谢我了。”
与其是说给梁矜上听的,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
“司榕……”乐悠看向司榕,“我刚才没有回来找掉的粉钻。我们两个刚刚在这里争吵了一阵,就分开了……你、你也跟我一起离开的,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人。”
司榕唇边露出满意的笑容。
乐悠这是在向她表明合作的立场。
司榕慢悠悠地补充道:“我们两个一起离开这里,换了个地方一直玩到后半夜。”
她这是在跟乐悠强调,她们之间需要彼此做不在场证明。
梁矜上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人狼狈为奸,达成了一致。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善恶只在一瞬间。
每个人心里都有阴暗面,也许乐悠没有伤人的胆量,但司榕就是抓住了这样的心理,并没有要求她作恶,只需要“助纣为虐”即可。
司榕抓住了乐悠的把柄,又强调了事成之后乐悠才是最大赢家。
对于乐悠这样道貌岸然的精致利己主义,她完全可以拿到好处,再安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做。
梁矜上看着乐悠,面上露出失望、惶恐,摇摇欲坠地想要晕倒的模样。
司榕得到了乐悠的首肯,那边已经行动迅速地打了两个电话,就招呼乐悠一起离开,“后面的事有人处理,你跟我一起离开。”
乐悠有点不放心,“你叫了什么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梁矜上喘着粗气冷眼看着,知道乐悠并不是良心发现。
她还是怕把自己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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