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泉和贺小缺离开后,月嫂也抱着孩子去泡奶粉。
病房里只剩下商遇城和梁矜上两个人,气氛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梁矜上原本以为,以商遇城对贺小缺的忌惮,一定会揪着“贺遇方”这个名字不放。
自从手术醒来,她还没见过商遇城发脾气或者冷着脸对她的样子。
不过,她也不怕。
现在她这副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模样,也不怕他拿自己怎么样。
然而,商遇城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只是问她,“身上还疼不疼了?”
只是过了一晚而已,疼痛并没有减少。
最主要的是,麻药彻底代谢掉,梁矜上身上那股混沌麻痹的感觉彻底没了。
整个人清醒地感觉到,从腹部往下都在钝痛着。
商遇城:“早上医生过来查房,说今天必须下床走动,帮助恢复。”
梁矜上蓦地抬眼,看向他。
梁矜上本能拒绝,“不行,我伤口都还没愈合……”
她强烈怀疑,商遇城现在是因为孩子取名的事在跟自己找茬。
“我扶着你走。”商遇城态度虽然温和,却不容拒绝。
梁矜上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剖腹产好歹也是开腹的大手术,她也没有一点娇气,连止痛泵都克制着没有用。
但她可以不娇气,不代表商遇城可以无视她此时的虚弱和疼痛。
刚在她面前表现了不到24小时,就原形毕露了吗?
梁矜上不肯在商遇城面前示弱,他让她下床,她就堵着一口气,也不服输。
梁矜上推开商遇城来扶的手,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躺着还只是觉得疼,坐起来却觉得一阵眩晕。
梁矜上好歹没有莽到底,坐在床边等那阵眩晕过去,才颤悠悠下了床。
商遇城寸步不离地站在她身旁,低声问,“怎么样,还好吗?”
梁矜上两颊的软肉鼓起来,一看就是咬着牙。
她沉默着不回答,拖着腿往前挪动了一步。
梁矜上发誓,自己只挪动了一步,下一秒就天旋地转的,整个人站立不稳就要摔倒。
幸好商遇城一直警惕着,没等梁矜上晃两下,就把人揽进自己怀里。
商遇城压着嗓子里的担心,“医生说第一天下床要循序渐进,不要冒进。”
梁矜上只是从床上下来,挪动了不到50公分,背上就已经开始冒虚汗。
偏偏还要听商遇城“教诲”,她终于不甘地开口,“到底是谁冒进?!”
商遇城将梁矜上的头发往耳后挽了挽,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哄道:“我说了让我扶着你慢慢走。”
“你看我像是能走的样子吗?”
这种时候,放在哪个产妇身上都期待被悉心呵护。
梁矜上也能免俗。
她再出声嗓子就变了调,“你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这时候故意折磨人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商遇城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捏着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梁矜上蹙着眉撇向另一边,不肯跟他对视。
“我怎么舍得折磨你?”商遇城语带无奈,“我巴不得你早点恢复。”
梁矜上抬起一边手,捂住自己腹部的伤口,颤悠悠,“这种事是想早就能早的吗?”
商遇城停了一会儿,才道歉,“是我太心急了。”
他说着,就把梁矜上抱回了床上。
梁矜上坐在床上喘气。
她从做完手术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怀疑自己这么浑身无力也有可能是饿的。
正好这时护士进来给她换伤口敷料,听到梁矜上说要吃东西,护士道:“你还没排气,不能吃东西。你想早点排气,就多下地活动活动。”
护士说着,就要扶她下床。
梁矜上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这么早就可以下床活动了吗?”
她还以为是商遇城故意的……
没想到护士却告诉她,除了可以加速排气,还能防止黏连,加速痊愈。
“必须得尽早活动才是。”
护士离开后,梁矜上才对商遇城讷讷道:“原来你没有‘假传圣旨’。”
商遇城也才知道原来梁矜上压根不信任他。
他无奈一哂,“我图什么?”
把他当什么人了。
梁矜上的手指在被子上划拉着,“还以为你在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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