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睡着了。
“汪汪汪……”大老黑很亢奋地叫了起来。阎魔山揉揉眼,很不情愿地爬起来。这是他给自己定的规矩,只要狗叫得响亮就得起来看看,肯定是有情况了。阎魔山懵懵懂懂地下了床,走到院门口瞧了瞧,也没啥动静,“老黑,你再叫我就阉了你!”
阎魔山转身进了门,一个小小的声音却传进了耳朵,“魔山,魔山!”这声音将阎魔山吓了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下,还真有女鬼不成?!那光棍汉曹雄曾对他说过,一个人住野外里头,半夜会有女鬼来找,专吸人精,能把人吸死过去。
“谁啊!”阎魔山颤巍巍地问了一声。
没有回答,只有一个白影子从门对面的花生地头站起,向门口走了过来。
“鬼!鬼啊!”阎魔山一声惊呼,“啪”地一声关上竹篱笆门,解开大老黑的铁链子,“大老黑,看着门啊,别让鬼进来!”大老黑得到了命令,又“汪汪”地叫了两声。
门外没了动静,阎魔山眼睛都直了。
“阎魔山,你个小狗日的,快开门!”
阎魔山脑袋一懵,这女鬼还知道他名字啊。可仔细咂摸了一下,原来是张秀琴。阎魔山赶紧开了门,“表婶,深更半夜的你咋摸来了呢?”
“婶子不是想你嘛,下午给那二愣子坏了事,可我心里还一直想着你呢。”张秀琴闪了院子,二话没说就摸向阎魔山的大腿,“魔山,你婶子说话算话,下午说要给你摸的可没摸成,这不现在来补上了么。”
听到这话阎魔山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刚才三叔突然就悄没声息的来了,所以他现在心里头虚得很,“表婶,你看这时间这么晚了,恐怕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我看最合适了,人不知鬼不觉的,我就不信那二愣子半夜还来你这儿!”张秀琴拉着阎魔山向屋里走去。
“富贵……富贵叔呢,他没在家啊?”
“他呀,喝得烂醉跟死猪似的,正睡着呢。”张秀琴直奔床前,“魔山,你不想摸婶子了?”
“……想啊。”阎魔山支吾着。
“想就来呗,婶子给你摸呢。”张秀琴自己已经躺下了,解开了白格子衬衫上的扣子。
阎魔山心里有些怕,没敢上去。
“怕啥啊,婶子全身上下又没长牙,还能吃了你啊,就是吃了那还不又给你吐出来,保你舒服着呢!”张秀琴边摸阎魔山大腿边说。
夜风从山头上翻滚下来,打得果园里的果树叶沙沙作响,阎魔山的心情就同那果树叶似的,摇来晃去就是定不下。“表婶,要不改天的吧,我心里头实在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准神。”
窗户外传来一声鸭子的“嘎”叫,张秀琴“噗哧”一乐,“你怕个球,鸭子害怕还能叫一声呢,你咋就没个屁响。再说了,第一次难免要紧张,紧张不也就一下子,就跟你第一次到河里学游泳似的,开始心里嗵嗵直跳吧,可你一头扎进去了还怕个啥。现在婶子就是那河,你来吧。”
阎魔山被张秀琴说的血脉喷张,便是壮着胆子一步步走向了张秀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