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篇诗)
十年父爱期,十年孤苦伴。
终见云端开,待的相认欢。
父字未出口,血撒漫天寒。
指天愤道道,誓把仇恨还。
(正文)
“言睦!”只见若潇怒火燃眉,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便是一个巴掌打了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言睦疯狂地笑着,一口吐掉了嘴里的碎牙,随即转过了头来,用着极度冷漠而又蔑视的眼神看着安若潇道:“看来你是知道我的身份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在伪装了。”
而听了此话的若潇却只是怒吼着一手磕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倒了墙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你要谋划这一切,将梦漪逼到如此境地?!”
言睦却是更肆疯狂地笑着,反过手来掐着他喉咙道:“为什么?哈哈为什么?你当然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你一直被爱着,被宠着,被呵护着!你从来不知孤苦,你从来不知挨饿,甚至你从来都想不起来你一直有着一个弟弟!”
“弟弟……”若潇刹那之间好似被抽离了魂魄一般矗在了那里,随即又双目放大不可思议地问道:“难道……你是若言?”
“我不是若言!若言早就死了!”言睦掐着他的脖子,更加躁怒咆哮着,从衣袖之中拿出了金针朝着若潇的脖颈刺去……
血红,早就凄了我童年幼灵
——若言,早已离去……
回忆是千秋的苦,而我却永远死在了那里……
唐中宗,景龙二年,四月
那时,右羽林大将军安波柱私子安思邈升任了通议大夫,入太平公主阵营,是其党羽。他的一子安若潇也于那年降生于世。
说起这若潇,其实他并非为那安思邈的嫡子,而是庶出。但由于那安家不知是何缘故,在他之前接连二个孩子都无端夭折,因此经高人指点那安思邈便将刚出世没几天的他过继给了他的兄弟安思顺视为其子。
同年十月
安思邈于那惊鸿阁内与当时的头牌陆秋霜短暂相爱怀有一子,诞生,取名为安若言。
然则青楼寡欢,多无真爱。次年一月,那安思邈便只留下了些琐碎银两消失于了她们母子面前。
当时,已然有子的秋霜早就无法再在那惊鸿阁内逗留,只能携着那刚出生还未满四月的若言漂泊于那江湖之中。
起初的秋霜,眼神还算利索,尚能替人织补,靠着那着实的女红还能勉强度日,养育若言。
然而,她那双灵动的眼,却成了她来日的灾。
唐睿宗,太极元年
一直为那秋霜灵动,勾魂之眼所吸引的纺主,于那惊雷之夜,终究是受不了那内心的蛊惑,趁四下无人之际,将那秋霜按于了纺布机上……
事后,被那远近闻名的悍妇,坊主夫人所得知,她便带着一群家奴,拷了那秋霜,将那滚烫的热油浇入她的眼睛……
刹那之间,天地皆黑,乾坤无色,破晓天之中,只留了她一声声悲绝了的凄惨。
失去了眼前世界的她,每日只能由着那刚满五岁的若言用编织而成的竹筏拖到街上,匍匐着乞讨。
有时,碰到心肠好的,便能施舍些银两得到一顿温饱,而有时却接连几日,他们只能挖着野菜皮等着那雨后的甘露来过着一日一日,怎么待却也待不到的别样明日……
“娘亲……你曾说过我的父亲是个大官,有一天,他会不会派人抬着一顶轿子,骑着骏马,来接我们回去?”若言躺在那破旧顶穿的茅草屋里,望着那屋外肆虐了的狂雨,身却早湿了半,而从脸上直流下来的,却也分之不清那究竟是雨还是泪。
“若言,你要相信娘亲,你的父亲,有一天,他一定会来接我们,把我们带去一个不会挨饿,有着干净衣物,没有凄苦,没有心酸,没有苦难的地方。他会骑着马,带着花轿来迎娶你的母亲,然后抱着你,说他爱你,只是因为他这么多年需要待在公主身边为她谋划,故而才忽视我们……他……他……爱我们。”
秋霜紧紧地将若言拥入了怀中,在他的耳边一边又着一边讲述着,泪却早已浮了满脸……
而她话却在若言的心中埋下了种子,埋下了希望,也埋下了日后他一世恨的根源……
唐玄宗,先天二年
太平公主因叛乱之罪,被玄宗赐死于家中,诛其党羽数十人,而当时再次升任为右谏议大夫的安思邈,却因并无实证且由那右羽林大将军安波柱拼死维护,幸得以保全。
然而,一朝君子一朝臣,新君岂容旧朝臣……
唐玄宗,开元四年
横空之中一巨星猛石直落长安,只见其表面光滑无尘,字迹清晰,刻道:
武氏起,李氏落。
江山改,周代唐。
此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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