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各自想象,勾勒出了一幅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幻想。
而最真实的答案,却只在那古墓之中。
他们背起了行囊,和着季离,伯夷寒暄了一番,最后望了一眼这“八元之门”安逸祥和,与世隔绝的景象,便迈开了腿,踏着步,朝着那淇县的方向赶去。
“妫月姑娘,即使我们找齐了这‘八根琴弦’把它置于了琴上,可这阴鬼我们又该去何处寻找呢?”羽衣愁着眉,伸出了手去抓住了妫月的臂膀问道。
妫月却只是挥了挥手,拍着胸脯自夸着道:“羽衣,你忘了我是谁吗?我可是捕鬼世家‘蔽月山庄’的‘捕鬼人’!这袋中的阴鬼可是多了去了,顺便找一只小鬼控制于她,便能让它乖乖地为着我端茶递水,抚琴弹曲……”妫月这样说着,伸出了手去,掏进了她的布袋,然而她四处寻找,左右摸索,却是空空荡荡,并无它物,唯有那只收了傲因和阴姬收鬼袋尚在其中……
只见她尴尬地转过了脸来,捧着那只收鬼袋“嘿嘿嘿嘿……”的傻笑了几声,望着羽衣道:
“我……我,好像把之前的收鬼袋都拉在了蔽月山庄了,如今身边只剩下这只……”
“这只?”羽衣疑惑地问道。
“就……就是那只收了傲因和上次那只女鬼的袋子”妫月说着,将那只收鬼袋置于了羽衣的面前,尴尬地笑着。
“哇……‘捕鬼人’原来你捕了那么多鬼,就只有两只啊?”
冀天一把从妫月的手中夺下了那只收鬼袋,拿在手里细细端详,随后又摇了摇头道:
“你这上面绣的是什么呀,母鸡?还是鸭子?还是一对双胞胎……哈哈哈哈……”
冀天这么一说,妫月却只是顿感脸部发烫,从他的手中抢回了收鬼袋,抓于胸口,小声地答嘟囔着:“这……这是鸳鸯啦。”
“什么?!这是鸳鸯?!鸡生的吗?诶……你放心,如果你将来嫁不出去的话……”
只见冀天,突然显出了一副极为认真的表情拍着妫月的肩道。
“嫁不出的话,怎……怎样……”妫月顿感一阵小鹿乱撞,低着头,害羞地问道。
“我就让那个整天说教的八字眉道士娶你……”他此话一出便立马笑的那是嘴都合不拢。
而妫月听了他此番话语,却是怒火了娥眉,撩起拳头,朝着他吼道:“周冀天,不要跑!看我不打死你!”
“来呀,来呀”冀天朝着她做了一个鬼脸,随即立马绕到了那乾坤子的身后,指着他道:“打他,打他……”
乾坤子看着他们这般胡闹的场景,却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肃着颜,面向着妫月道:“你还记得那夜我对你说的话吗?”
“那夜……”妫月默念着,停下了与那冀天的胡闹,让回忆回到了之前……
“……这天下之物,并非只有绝对的正邪之分,人至恶,便也为妖魔;妖至善,又何尝不胜于人?善恶正邪,只谓于心,而其他的不过只是外相,皮肉之塑罢了。”
不知为何,这句话,忽然闪现于了她的的耳边,她抬起了头,望着乾坤子深邃的眼睛,那一瞬间她好似读懂了他所想告知于她的真理。
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看着众人肯定的眼神,望向那眼前的收鬼袋,于那袋上画了一个弑鬼的符咒,轻轻念道:“女鬼,出来。”
只见她这样一念,一团黑烟便从那袋中一飞而出,阴姬随之于虚空之中万般旋转,继而倒在了地上……
然而此时,阴风大作,乌云蔽天,百叶飞舞,黄沙拂面。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响指,那原本流动的时间之海,便在刹那之间被凝结。
树叶静止在了虚空之中,而他们四人也皆如木偶一般立在了那里,眼也不眨。
阴姬望着眼前这片奇异之景,一股莫名地不安油然而生。
然而却不知何时,一头银发却后方浮来,在她的肩旁探出,阴邪一笑,接儿转了过来,注视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