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正文)
两三滴小雨落在了女娥的脸上,可她的心中却下起了瓢泼大雨,唤起了洪水猛兽惊涛骇浪一同朝她奔流。
她极力的想要呐喊尖叫,然口却发不了声,心口像刀绞般疼痛。她只得屏住呼吸,努力的咽下苦水,被这一滩名为痛苦的血海深渊,渐渐地浸透。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其实她早已知晓,早已通透,此去恐难逆天,无非是以螳臂之躯挡那巨车,被碾压做一滩烂泥,化作了滋润江河之水罢了。可是她却还是停止不下奔驰,停止不了手中之鞭,只因那灼灼思念与对那姜族之情,早已融入了她的骨髓,让之舍生忘死,死而复生。
风沙袭了女娥之眼,她用手随意一抹,将泪水也一同抹去,抛在了风雨之间。
沙漠,风子谦。
风子谦猛地睁开了眼睛,刚欲站起,胸口却是一阵绞痛。这感觉就像有无数把锥子不停刺入一般,折磨着他的心脏,撕裂着他的灵魂,让他痛苦不堪,极度备受煎熬。
可他却还是强撑着身体硬是站了起来,用颤抖的双手在华姬身上寻找出沙漠的线索。
“这是何物?”
他将一条被藏于华姬衣服中的腰带拿了出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这才突然发现那竟是一副通过刺绣被记录在上面的地图。上面很是全面亦有着可以出沙漠的方法。
这下他总算是可以离开沙漠了,只是这转念一想华姬居然能如此清楚他们的动向,那必然是在军中安插了她的内应。不过此时他却也无心思与精力去揪出那不忠之人了。
想到这里风子谦突然提起了手中之剑,将它牢牢地握在了手里,走到了沙洞之外,对着在场的所有士兵高声呐喊道:“炎帝有难,尔等随我前去救驾!”
“是!”士兵们异口同声,子谦托着虚弱的身躯勉强爬上了骏马,然而腿脚却一软,差点掉了下来。
“风将军,请坐车乘吧!”他身边的褒参军着实不忍,跪地恳求道。
然子谦却勃然大怒,愤而指着这名参军道:“如今将领皆死,唯有我一人统领,你居然叫我坐车乘?如此大灭士气未战先输之举,我风子谦岂能行之!”
“可是……可是……”褒参军悲切地吞下了泪水,千言万语皆在心里,然他却知晓不管他如何劝说,风子谦都是决不可能会改变主意的了。他只能默默地说了一个“是”字,低头退了下去。
军队开始前行,风子谦摇摇欲坠,好几次差点从马上坠落。他眉头一皱,竟用缰绳死死地勒住了自己的双腿,从而将自己固定在了马上。
就这样他们一路行进,大约是走了两天左右,终是离开了这片沙漠,步入了水土丰美的草原。
然而天公却不做美,转眼之间便是磅礴大雨,一泻千里。
风子谦的身体也一日更比一日恶化,他只觉着身体如千万只蚂蚁攀爬,又似百来条毒虫啃咬,全身瘙痒不断,却又疼痛无比,腿脚逐渐无力,直至失了知觉。
他这种样子若是被底下的士兵们知晓,那定是要大损士气的。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褒参军叫入了营帐之中,让其穿上了他的盔甲,以布遮面,佯装是他。而自己则穿上了褒参军的甲胄,同样以布遮面,假装摔断双腿,躺于担架之中。
翌日,褒参军便坐上了风子谦的马匹,率领着全军朝榆罔的方向而去。
十日后,榆罔营帐
榆罔于营中摆弄山川之型,正在细细研究,却听外面一兵一边大喊着“报”字,一边火急火燎地冲入了帐中。
“何事如此惊慌?”
“启禀炎帝,轩辕突然率兵而来,将我军重重包围!”
“什么?你说什么?轩辕突然率兵而来,将我军重重包围?!”榆罔心中一惊,不由地往后后退了一步。
“是的,炎帝。您快点逃吧,再不逃可就来不及了!”士兵心急火燎,汗水一个劲儿地直冒。
“逃?本帝要往哪里逃?”榆罔苦笑了一声,用手搀扶起那名士兵,为他拂去了甲胄上的灰尘。“本帝既然为尔等之帝,便断不会于危险之时弃尔等而去。如今虽风将军不在,刑天亦远赴于边关,可这里依旧有舍生忘死的将领,也依旧有尔等忠肝义胆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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