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他的,只是听到了他的叫喊声,这才赶过来看看等等。
讲完之后,翟珊把头靠在张小七身上,俏皮地嘟着嘴,“嗯,不过看在你这么想我的份上,我决定不跟你计较了。你不回去跟我成亲也行,那我就留下来跟你一起当兵吧!”
张小七赶忙阻止道:“珊妹,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到军营里如何使得!”
“怕什么,我会女扮男装!到时我把声音憋粗一点,没人能发现的!”
张小七立刻就想起了三年前,她当天荡山女大王的事。“唉,那段记忆虽然丢失了,可这性格可真是一点没变哪!”
张小七还想反对,翟珊脸色沉了下来,“你不要再说了!小七哥,这事就这么定了!”而后,她检查了一遍张小七的绷带,确认无碍了,放下心来,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我去睡觉了,明早我们一起走,记得叫我啊!”
张小七无奈,目送翟珊走出了房间。他一个人倒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绪不宁,“这上战场就是玩命,刀剑无眼,危险重重,时时刻刻都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自己为了杀敌建功,倒是可以无所谓,但是怎么可以连累珊妹一起承担这风险?不成,这绝对不行!唉,不如趁现在就马上离开吧,虽然万分舍不下她,但也只能如此了!”
张小七下定了决心,起来整理好行装,连夜悄悄离开鲁国公府,不告而别,独自回到了军营。
一夜过去,转天一早,王旅帅很快就发现张小七回来了,大吃一惊,心说:“这小子的命怎么这么硬!这样都没死!”登时懊恼不已,遂使出了最后一招。
当下,他召集手下,大张旗鼓来到张小七的营帐,一见面不由分说,就将张小七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绑我?”张小七被反绑双手,刀压脖颈,一脸惊愕地看着面前数十号气势汹汹的兵丁。
此时,王旅帅装模作样地从后面走出来,“张小七!你军中偷盗,现在东窗事发了,我要拿你回去审讯!”
“你,你是……”张小七诧异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觉得有些眼熟,似乎从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王旅帅哼了一声,“果然是个奸猾顽劣之徒!死到临头了,还在装傻!”随即向手下命令道:“你们几个留下搜查赃物,其他人把这小子给我带走!”
兵丁们领命,连推带踹将张小七押进王旅帅的大帐。
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王旅帅安心多了,他气定神闲坐在案几后,啪地一拍桌子,“张小七!你是如何盗取本旅帅的爱物的?还不如实招来!”
张小七还在纳闷,“我几时偷了你的东西?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为什么要冤枉我?”
王旅帅身边的一个手下,骂骂咧咧,狗仗人势地在那帮腔:“你小子他娘的还嘴硬,我们王旅帅的匕首是不是你偷的?瞧瞧你那德性,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小七这才醒悟过来,霎时间仇人见面,怒火冲天,“好啊!闹了半天,是你在设计陷害我!对了,当年魏火长也是被你害死的,这些年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今天我便宰了你,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他叫嚷着,就要挣断绳子,冲上去。
王旅帅连忙起身躲避,“这小子要造反!快,快放箭!把他给我就地正法!”
军兵冲上来,摆好了阵势就要动手。
正在这时,帐帘一挑,一位绿袍官员带着三班衙役走了进来,官员一看这架势,惊呆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竟然有官员到此,又不像是劳军的,王旅帅很是意外,连忙走过来,一作揖,解释道:“有个士兵违反军规,正在闹事,我正打算将其军法处置,敢问尊驾是?”
那官员笑脸还礼,“本官是京兆尹楚恒,今早,本官接到了一个很棘手的案件,特地前来调查,您看您能否暂时将手中的事情搁置一下,待本官调查完毕,再行处置如何?多有叨扰,还望旅帅不要见怪呀!”
这个事情完全出乎王旅帅的预料,他也只得应诺,“既是楚大人来查案,卑职自当配合!”当即朝兵丁们一挥手,众人退去。
张小七被捆着,强忍着怒气站在一边,心说:“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事!一会再动手也不迟!”
楚恒落座,拿出了一把带血的匕首,叫衙役呈到王旅帅面前,“敢问王旅帅,你可认得此物?”
王旅帅一看,“哎!这正是我丢失的那把匕首,却为何在楚大人这里?”
“啊!”楚恒捻着山羊胡,不动声色,“这样啊,不瞒旅帅,这把匕首乃是昨晚一宗命案的凶器,既是旅帅之物,能否请您解释一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