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外面老百姓的叫骂声一浪高过一浪,有人开始咣咣咣地砸门。
“别歇气儿了,这地方不能久待,快走!”侯君集焦急地催促道。
两人动身,猫着腰提心吊胆地往前摸索。
前面是一个戏班的后台,戏子杂役们忙进忙出,补妆的补妆,打扫的打扫。
两人趁人不备,偷了两身戏服穿上,又弄了点胭脂水粉往脸上一通乱抹。估计捯饬得差不多了,他们装模作样地从角落里走出来,混在几个戏子后面,想滥竽充数,可刚走了几步,有人就叫起来了,“诶?那俩人,过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两人吓得一哆嗦,撒腿就跑,一路跌跌撞撞,跑着跑着,他们就看到前面有个门,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
这时,外面的戏台下高朋满座,台上一出戏刚唱完,两个豪奢的公子哥正在为泡坤角儿争得面红耳赤。
坐在前排的一个贵公子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往桌上一拍,大大咧咧地对台上的班主叫道:“今晚的场子是爷的,叫你们当家花旦出来陪爷玩玩儿!”
另一位阔少哼了一声,满脸的鄙夷,“一千两就想包场子?穷土鳖就别摆阔,爷们这有五千两,拿去,一点小意思,给你们家花旦添点脂粉。”
“哎呦呵!跟小爷较劲是不?有点意思,这是一万两,花着玩,小爷我就不缺这个!”
公子哥们斗起气来可了不得,那阔少撇了撇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随随便便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班主,叫你家花旦出来吧,唱一句,爷赏一千两。”
班主心里乐开了花儿,看来今晚要发大财了,连忙应诺,“好好!”
可他正要叫人,就听后面“咚咚咚咚!”一通沉重的脚步声,李元昌和侯君集一边一个从出将入相的门里蹦了出来。
两人这一亮相,台下顿时开了锅了,公子哥们议论纷纷,喧闹不止,有人叫起来,“班主!你们家的两个花旦可真够劲啊!咱们大唐向来以肥为美,看这两位的身材,这面相,真是极品尤物,别开生面!别开生面哪,爷们算是开了眼了!好!”
这一说,其他不明真相的公子哥都随声附和,挑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好!真好!真是两个大美人呀!”
一下子两人赢了个满堂彩,之前被人抢了风头的贵公子就想借此机会挽回颜面,当即拍板,“如此美人,十万两一个,本公子包了!”
另一位则铁了心跟他杠上了,“本公子愿出五十万两,不为别的,只想一亲两位美人的芳泽。”
班主本来已经被吓傻了,可没承想局面一转,坏事变了好事,不免心中暗喜,“这些个阔少爷的口味可真够独特的,诶,管他呢,能挣银子才是真格的!”
想着,他的马屁立刻就到位了,“哎呀,公子爷你可真是人前显贵,鳌里夺尊哪!快,你们快给公子爷舞上一曲!”
“美人!给爷们来一个!”
“美人!大家伙都等着呢,快啊!”
李元昌和侯君集哪经过这个,当场闹懵了,缓过神来就想逃跑,可一抬头,就见很多刚才追赶他们的老百姓从门口走了进来,一个个满脸杀气,正在房间里瞪着眼睛四处踅摸呢。
俩人吓得腿肚子转筋,旁边的班主和阔少们还在起哄,二人没有办法,只得根据他们以往宴会看舞的经验,照葫芦画瓢,就在台上撅臀扭腰,晃动着肥胖的身躯,舞动起来,不断地摆出各种性感妩媚的造型。
跳了一阵儿,忽听咔嚓一声响,台下的叫好声戛然而止,场子里迅速安静下来,原来李元昌表演得太卖力,一不小心把裤裆给撑裂了,霎时间,春光乍泄,鲜艳的裤头,茂盛的腿毛,无不昭示着雄性的特征。
阔少们呆愣了片刻,而后迅速掩面离场。
百姓们则不然,一见那熟悉的裤头,登时认出来了,“淫贼在那呢!快!抓住他们!”呐喊着,蜂拥而上。
两人再想逃,为时已晚,被愤怒的人群冲上戏台,一顿暴揍,此时的两人,疼在身上,痛在心头,此情此景就好比万丈悬崖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可是倒了血霉了。
好好的爷不当,非要偷腥,这回可好,玩出麻烦来了,两人是悔恨交加。
恰在此时,楚恒带着张小七等人和一众衙役兵丁气势汹汹地赶到了,一声断喝:“官差办案,捉拿盗匪,都给我围起来!”
“是!”士兵们立即行动起来。
楚恒叉着腰,在后面督阵,一脸严肃,俨然铁面判官一般,“好啊!不想贼人如此狡猾?竟然折腾到这里来了!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尔等跑到天边,本官也定然会将你们捉拿归案,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