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被蒙在鼓里,把汉王李元昌和潞国公侯君集当成了恶匪,傻乎乎地捆着两人游了趟街,得知真相后,他当场崩溃了,回府就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
他心里很明白,自己既不像张小七和翟珊,身怀武功,能来去自如,又不像程怀亮住在国公府大宅,有父亲可以仰仗,自己只是个微末的小官,一旦李元昌缓过这口气来,想要收拾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啊!
“我还在这凑什么热闹,不趁着现在走,等着挨刀吗?”可他当晚装好了马车,正准备开溜,却被众人发现,拦了下来。
程怀亮又施展嘴上功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滔滔不绝说了一通。
张小七则是满怀敬佩之情,大步上前在行李车里将那两块木牌取了出来,“楚大人,看看,你这狗四狗五的大字写得多么苍劲有力呀!别人都说你胆小怕事,可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之前好几次危机关头都是你挺身而出,咱们才渡过难关的,要不是你,殿下和我都不可能活到今天哪!
楚大人,你有勇有谋,做起事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同凡响,你就是我们的贵人,留下来吧,我们不能没有你呀!”
其实,张小七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可楚恒却听得尴尬不已,“这、这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硬走,一时左右为难。
正这时,岑文本迈步走进院中,看到众人,惊诧道:“诶?大家都在呀!正好,楚大人,本官有件事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楚恒登时好似换了一张脸,一溜小跑上前行礼,满脸赔笑,“岑大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便是,下官愚钝,哪敢在大人面前出丑啊!”
岑文本笑了笑,“楚大人过谦了,是这样,这事你应该也知道,吏部最近考核官吏,有几个上州的刺史出了空缺,本官想向皇上举荐你,虽说是平级调动,可权力不同,楚大人正可以大展拳脚,出去历练一下。不知大人你意下如何啊?”
楚恒听得眼睛直冒光,喜上眉梢,似乎也忘了刚刚还要弃官而逃的事,“哎呦!下官多谢大人提携!若能外放州府,下官自当勤勉政事,不负圣恩!”
“如此便好!诶,楚大人,你这身装扮,还带着马车,所为何故啊?”
“啊?啊!那个?啊!恩?”楚恒一愣,不由得支支吾吾了几声,而后马上反应过来,“啊!是这样,岑大人为国日理万机,鞠躬尽瘁,劳心伤神,下官每每看在眼里,心中难过,便想变卖薄产,买一些名贵的药材献与大人,略表下官的一点心意,只希望大人能身心安泰,福寿康宁啊!”
“诶,都是自己人,楚大人何必如此客套呢?心意本官领了,这些物件还是赶紧收起来吧!走,咱们房中说话!”岑文本说着,率先一步向房中走去。
众人跟在后面,程怀亮不由得暗中朝楚恒一挑大拇指,“高!楚大人你实在是高啊!”
进了客厅之中,众人落座,程怀亮就把探查殿下失踪得到了线索,进而抓住李元昌和侯君集的事情讲了一遍。
岑文本面无表情,轻轻地点点头,“也罢,狭路相逢勇者胜,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咱们就不能再犹豫不决,试探观望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殿下被囚禁的地方,将他救回来,为此咱们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楚恒问道:“大人您可有了打算?”
“恩,很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汉王抓的人藏在了哪?咱们当然要从汉王嘴里问出来了!”
“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审讯汉王?”
“没错!就是审讯他!楚大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当他是王爷,他才是王爷,你不当他是王爷,他就是狗四!别忘了,他奸淫残杀民女,证据确凿,罪当问斩,你就是判他死罪,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咱们就是要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让他拿殿下的下落换自己的命。”
张小七恨恨道:“可这两个畜生祸害了那么多女子,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吗?岑大人,你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救殿下,又能结果他俩,为民除害呀?”
岑文本频频摇头,“不行,现在皇上暂时还不想动他们,所以咱们最多只能吓唬一下,决不能违背圣意,贸然动手。”
“这皇上也真是的,不就是他亲弟弟嘛!这般袒护!”
“小七!切莫胡言乱语!朝局纷繁复杂,这里面玄机颇深,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揣测得了的!皇上要总揽全局,审时度势,权衡各方利弊,这绝不是仅仅处置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
张小七听得云里雾里,小声嘀咕道:“说得挺玄乎,什么意思嘛?”
翟珊急忙在一边捅了他两下,叫他闭嘴。
楚恒听完岑文本这番话,心里又凉了半截,“让我审,又不让我杀,这不还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岑文本还问呢,“楚大人,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呃,没、没有。”
张小七见状,站起身,自告奋勇,“楚大人不必为难,这事包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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