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僧觉班得知有人要救李恪的消息,大惊,急忙赶回寺塔查看,正好将张小七堵在了顶层大殿之中。
一见张小七,觉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联想到之前此人往澡盆里下料,害自己出丑,如今又趁着自己不在,夜闯禁地,救了李恪,桩桩件件恨得他牙根都痒痒,当即他也不愿多问了,就想将其除之而后快。
觉班正在动手之时,一位高人忽然从空中飞身而下,铁掌挂着风,泰山压顶,照着觉班的脑门就拍下来了。
其身法之快令觉班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得已放弃了张小七,飞身形跳出圈外,再定睛观看,登时惊愕万分,声音颤抖,“是你?这怎么可能?”
另一边,张小七又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了,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说:“好险好险!再晚一点,自己可能就玩完了,这次又是哪个恩公救命啊?”揉揉眼睛,仔细看去,认识,“诶?这不是空空道人吗?你怎么来了?”
空空道人呵呵一笑,“傻小子,瞧你问的,我出手,当然是冲着这儿的宝贝来的,不过呢,路上正巧见到一个杂碎作恶,哎呀,贫道又不能不管,算了,就捎带手将他了结吧,也算是为佛门除害,功德一件哪!”
张小七提醒道:“道长切莫掉以轻心,这老家伙可不好对付!”
“呵呵,怕什么?试问你我联手,谁人能敌呀?”
这话听得挺顺耳,张小七来了精神,拍拍胸脯,“恩!这倒也是!”
对面的觉班表情恢复过来,瞪着两个红眼珠子上一眼,下一眼反复打量着他,冷冷道:“空空老道,十五年了,今日又见故人,当年的是是非非,老衲依然历历在目,恍如昨日,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还是这么下贱!”
“瞅瞅,看这德行,哎呀,失望了吧,十五年前,贫道没死了,只是拜你所赐,瘸了一条腿而已,这么多年了,贫道看在当年共事一场的份上,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可你助纣为虐,害起人来没完没了,都欺负到我小兄弟的头上了,你这是非要逼着贫道出手、替天行道啊!”
觉班一脸不屑,“哼!说得就像你是个好人一样,都是当贼的,做些下三滥的勾当,就别冠冕堂皇、大言不惭了吧!只恨当年老衲心软,让你钻了空子,苟活到今天,也罢,你既是来寻仇的,老衲便奉陪到底,正好新仇旧怨,咱们一起做个了断,纳命来!”说着,他晃动双掌,直取空空道人。
两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
这高手过招,就是非同凡响,但见一僧一道就好似两尊天神在互斗法器一般,时而力劈华山,骤起雷霆万钧,时而气冲霄汉,散落星光数点,时而声震东海,击破巨浪千层,时而风卷荒原,徒留枯草一片。大殿上到处都是翻涌激荡的气流,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两人激战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然还是打得难解难分。张小七可遭了罪了,被气流冲得根本站不稳脚跟,只得勉强挪到墙角,撑住身体,嘴里还不住地埋怨,“这空空道人又忽悠我,说好联手的,打起来就把我撇一边,这叫我如何插得上手嘛?”
他正心中焦急,猛然就发现楼梯口处探出了半个脑袋,正鬼鬼祟祟地往殿中张望,“哎呀?这不是明冲那小跟班吗?老秃驴我打不过,我还打不过你个小秃驴?”张小七可算是找到了对手,来了劲了,哈下腰,一溜碎步,奔着明冲就冲过去了。
明冲一见不好,转身就往楼下跑,张小七随后跟上,“小子,你给在这儿吧!”直接从楼上飞身一跃,好似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他扑倒。
两人从楼梯上翻滚而下,跌落平地,张小七翻身起来,将明冲按住了,抡开了拳头,“咣咣咣咣!”就是一顿胖揍。
明冲哪受得了这个呀,被打得连连求饶,“哎呦,别打!大侠饶命!再打就破相了!”
“打死你个小秃驴!说!是你把老秃驴带到这儿来的?”
“大侠!小的冤枉!这事都是方丈干的!跟小的没关系啊!”
张小七也不听他那套,拳头跟雨点似的,只顾着乱锤一气。
最后,明冲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断断续续道:“大侠!我说,我说!我见过方丈在这塔中藏了一个宝贝,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就带你去找!”
“哦?”张小七停下来,“什么宝贝?”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本无量寿经。”
“哦!诶?一本破经书也拿来糊弄我!”张小七反应过来,举拳又要打。
“别打了!”明冲赶紧解释,“大侠有所不知,普通的经书是绝对不会藏在这里的,若不是珍宝,方丈怎么会将它藏得这么隐秘呀?我想书中一定写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么是武功秘籍,要么是藏宝图,大侠如若不信,小的可以带你去看!”
张小七将信将疑,心说:“反正打死他也没什么用,去看看也无妨!”他站起身,扯着明冲的脖领子,将他提溜起来,警告道:“你小子要是敢跟爷爷耍花招,非让你脑袋搬家不可!”
“大侠放心,小的怎敢哪?”明冲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走在前头,张小七在他身后紧紧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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