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安营扎寨了!”
“再探!”
“是!”
张小七紧皱着眉头,沉吟道:“看这架势,侯君集这次一定是下了狠心,不把咱们消灭,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眼下堡中的粮草军械虽然还比较充足,可若是迁延日久,恐怕就会有麻烦了,况且城中还被困着一千无辜的百姓呢,该怎么应对,咱们还得好好商议一下!”
朱老大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看我这脑子,差点给忘了!”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条递给张小七,“大人,这是方才替咱们引走觉班的那名女子身上掉下的,你快看看,上面写得是什么?”
“哦?”张小七诧异地打开字条一看,上面大致写了三点:
第一,大哥,此地我曾经探查过,千金堡内的溪流是从崖壁下的暗道中流到野外的,你可命人在堡中修筑一条水坝,将溪流拦住,带城中百姓沿水道撤走。
第二,为了阻止侯君集追杀,大哥应该尽快派人进京面见李靖元帅或者苏定方将军,请他们尽速赶来帮忙。
第三,我把李恪留给你们,他好歹也是堂堂皇子,怎么可以像个跟屁虫一样,老是追着我跑呀?至于觉班,你们尽管放心,我自有计策对付他,不会有危险的,告诉李恪,要他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
张小七神色舒缓下来,“到底还是公主,替咱们想得这么周到,看来,咱们只要照着做就行了!”说着,他把字条交给众人逐个传看。
朱老大看完,自告奋勇道:“大人,这修水坝可不是个小工程,现在时间紧迫,咱们得马上召集人手,干起来,这事就交给我吧!”
“好!只是这几天你可得受累了!”
“没说的!”朱老大快步下去了。
侯五接着道:“那去京城求援的事就让我来吧,跑腿学舌,我比较在行!”
张小七想了想,“三当家,不必去京城,这样,我写一封书信,你带上,连夜出城,到灵州府朋来客栈,找程怀亮。”
“程怀亮?你说的不会是那个鲁国公程咬金的公子吧?怎么,他也是帮主你的朋友?”
“没错,更确切的说,他是吴王殿下的朋友,见面后,你只管把信交给他就行,他自会带援兵随你前来!”
“好吧!”
张小七提笔写了一封信,三言两语,大体意思就是殿下已在千金堡,现在正被侯君集大军围困,快告知苏将军,速来救援!
写好后,他把信交给侯五,侯五动身离去。
吴老三问道:“大、大人,那、那我做什、什么呀?”
“你我上城镇守,这几日最为关键,咱们必须得时刻留神,严加戒备,以防敌人突然袭击!”
“得、得、得令!”
傍晚时分,张小七众人草草吃了点晚饭,正在城墙上布置岗哨,李恪悻悻而回。
张小七拍拍他的肩膀,“殿下,看你这么沮丧,是不是没找到啊?”
“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会去哪了呢?”
张小七安慰道:“殿下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觉得以公主的机灵劲,应付觉班绰绰有余,应该不会有事的,你看看这个吧!”他又把宇文霞留下的字条拿给李恪看。
李恪看过之后,多少安心了些,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唉,这女人的心思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她到底在忙什么呢?”
之后数日,局势相对安稳了一些,侯君集并没有大举进攻,只是偶尔派出一两支小股部队过来骚扰一下,刺探虚实。
朱老大带着堡中工匠日夜赶工修筑水坝,进展神速。
这一日,水道终于干涸了,石壁下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张小七当即下令,让朱老大和吴老三带领堡中百姓从水道撤离,又调拨了一百多马帮兄弟随后保护。
眼见着他们全部安然离开,他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接下来,只要带兵再坚持一日,为百姓们撤退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听山口外传来一阵嘎吱嘎吱地车轱辘响声。
“怎么回事?”张小七和李恪相互对视了一眼,连忙招呼大伙打起精神,注意警戒。
“大人,大事不好了!”一个哨兵气喘吁吁地跑上城来。
“出什么事了?”
“大人!侯君集拉来了六辆投石车,都停在山口外,现已准备就绪,马上就要对咱们发起强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