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店小二点头,下去了。
不多时,酒菜端上来了,大鱼大肉,珍馐美味摆了满满一桌子,菜的档次也比楚恒的高出不少,一看就价值不菲。
楚恒诧异道:“阁下一人前来,点如此丰盛的酒席,是否太过铺张了?”
员外轻轻一笑,“呵呵,这桌酒席当然不是给在下一人吃的,在下想请兄台一同畅饮,不知兄台尊意若何呀?”
“这?这不太好吧,你我素昧平生,我怎好无缘无故吃你的酒席呢?”
“诶,兄台此言差矣,你我虽是萍水相逢,却都是异乡之客,能在此地相会,也是缘分哪,况且在下还要感谢兄台的赐座之恩,区区一桌酒席,不成敬意,就请兄台不要客气了,尽兴才是!”
楚恒又上下打量了那员外一遍,眼珠转了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惭愧惭愧!阁下如此盛情,实是叫人却之不恭,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开始推杯换盏,边吃边聊。
楚恒试探问道:“看阁下衣着打扮,应是来自江南的富商吧,为何放着富庶之地不待,跑到这里来了?”
“兄台好眼力呀,实不相瞒,在下是扬州商人陶公义,到这来是为了跑些西域的买卖。”
“哦?”楚恒不觉肃然起敬,“人道关山难越,此去西域千里迢迢,路上风沙漫漫,盗匪横行,艰难险阻难以计数,陶员外这等魄力实在是令人钦佩呀!”
“逐利而已,兄台谬赞了!”
“那阁下可曾看出在下的身份呢?”
陶公义登时紧张道:“哎呦,兄台贵气逼人,在下怎敢妄加揣测呀?”
“诶,但说无妨嘛!”
陶公义郑重其事地站起来,深施一礼,“在下愚钝,实不敢唐突冒犯,还望兄台见谅!”
楚恒心中很得意,“看来此人还蛮有见识的嘛!”摆了摆手,“陶员外过谦了,在下楚恒,官拜灵州刺史。”
“哎呦呦,不想竟能在此得遇太守大人!陶某真是三生有幸啊!”说罢,他连连施礼。
楚恒赶紧把他扶住,心里好似吃了顺气丸一般舒坦,“快快免礼,陶员外千万不要这样!本官是微服出巡,还是不要张扬为好。”
陶公义愈发谨小慎微了,小心翼翼地回到座位上,“太守大人此次亲临怀远,该不会有什么大事要办吧?”
“倒是没什么事,到此走走,体验一下民情罢了!”
“哎呀!真没想到太守大人位高权重,竟然还时时惦记着辖区内的百姓,灵州有您这位爱民如子的好官,百姓们有希望了!”
“过奖过奖了,本官实不敢当啊!”
接下来,陶公义左一句右一句,嘴巴像抹了蜜似的,奉承起来就停不下来了。
这马屁是真受用啊,楚恒只觉得自己飘飘然好似站在云端了一般,也彻底放松下来,打开了话匣子,跟他开怀畅饮,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半个多时辰后,酒宴也吃得差不多了,楚恒还意犹未尽,“今日本官得见陶员外,真是一见如故,只可惜这酒好菜好,时间却不够了!”
“诶,大人何必叹惜呀?在下再给大人推荐一个好去处,保准能让您尽兴!”
“哦?却是何处啊?”
“咱们街对过有一家碧水逍遥池,大人何不去那里好好消遣快活一番?”
“一个澡堂子罢了,能有什么好玩的?”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家逍遥池可不同于一般的澡堂子,人家的香汤据说是用高昌国的宫廷配方配制出来的,里面加了西域最昂贵的龙涎香,洗过一次,那香气旬月不散哪!”
“这么玄乎?”
陶公义笑眯眯地挤了挤眼睛,“不仅如此,那里还有身材曼妙的胡姬贴身服侍,妙不可言哪!大人您既然来了,不去感受下实在太可惜了!”
“恩,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个好去处!”
“大人若有兴趣,我请大人一同前往!”
“哎呀,别别,又让你破费,本官怎么好意思呢?”
“大人您就不要跟我见外了!这点银子根本不算什么,能够与大人相交才是在下的福分哪!”
“那好吧!就依陶员外!”
陶公义结了饭钱,领着楚恒一行人又来到碧水逍遥池玩乐。
这是一所高档浴池,里面很大,有很多单间,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小浴池,仅供一两人使用。
楚恒遣散了随从,挑了一名胡姬,进了陶公义事先安排好的房间里。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已是三更时分,陶公义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悄悄来到楚恒房间外面,趁着四下无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房间的门牌和隔壁的调换了。
而后,他若无其事地轻轻敲了两下门,“大人,楚大人,洗得怎么样?房间里太闷了,出来透口气,吃点夜宵吧!”
“好,知道了。”里面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回应。
少时,楚恒裹着浴袍,一脸的惬意,从房间里溜溜达达走出来。
陶公义就问:“怎么样?大人,洗得可还舒服?”
“舒服,舒服极了!本官真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香汤沐浴,还有美女相陪,真是快乐似神仙哪!”
“那在下就放心了,大人今晚务必要玩个痛快啊!”
“好!一定,一定!”
两人又随便点了些夜宵,喝了点酒。
吃了一会儿,楚恒就迫不及待地往回走了,他头晕乎乎地,径直来到隔壁房间前,看了看门牌,“恩,是这间。”想也没想就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