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你还是问问殿下和郎中吧!”
“哦?”程怀亮不解地看向李恪和游方郎中,“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李恪叹了口气,将他在于阗王宫被诓之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郎中也把他救人的经过跟众人说了。
大家伙听完,没有对李恪的遭遇感到奇怪,却纷纷向游方郎中投去了异样的目光,“恩?一个小小的郎中怎会有如此高明的手段?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尽管他们心中疑惑,可对方执意不说,他们也不好深问,
郎中看出了众人的疑虑,尴尬地笑了笑,不再做声了。
两天后,众人终于回到了播仙镇。
楚恒、陶公义、朱老大带兵迎出城外。
久别重逢,大家自然都非常高兴,互相寒暄,讲述别后的的经历,自不细表。
回到城中,众人先休整了一天,第二日,他们围坐在一起,将这一路上得到的线索重新梳理了一遍,经过抽丝剥茧,他们确定了接下来要解决的三件事。
第一件,何时回唐,眼下众人虽然已拿到了龙纹玉戒,可是一枚皇帝御戒解决不了所有问题,选好回唐的时机至关重要。因此要尽可能地打探来自大唐的消息,随时了解朝廷的动向,谋定而后动,不能操之过急。
第二件,防御外敌,如今于阗王尉迟渥密对播仙镇虎视眈眈,打算勾结吐蕃,联合进犯,危机已是迫在眉睫,必须尽快构筑防御工事,想出退敌之策。
第三件,解开公主的疑团,一直以来,有关公主的事情时断时续、若即若离,实在叫人捉摸不透,那个处处给众人掣肘下绊的女子真的是公主吗?若是,她为何要这么做?若不是,那真的公主又在何处?还有,那个在昆仑山驾驭独眼兽,神似单老帮主的老神仙又是什么人?他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他跟疑似公主的女子又有什么联系?
分析到这里,众人又揣测起游方郎中的身世来,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是敌是友?为何要来到他们身边?
李恪就说:“我觉得,那个郎中很有可能就是尉迟渥密派过来卧底的奸细!”
“哦?殿下何出此言哪?”程怀亮问道。
“他若不是奸细,为何对于阗王宫了如指掌?再说,他说是他把我救出来的,可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当时也没人看见,我醒来的时候,只是看到他要对公主下手!你们换个角度想想,若是公主救我出来,他是那个想要谋害咱们的人,只是在行凶时被我撞见,才不得不改变计划,编了套谎言,蒙骗我等,这也说得过去啊!”
程怀亮摆摆手,“殿下,你的猜测可说不通啊!郎中若真像你所说,是于阗的奸细,他为何要帮你救出小七兄和嫂夫人?”
“谁知道呢?或许他背后还藏着更大的阴谋,只是眼下不能暴露而已!”
“诶,殿下,于阗王除了除掉咱们,还能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啊?小七兄和嫂夫人可是咱们的顶梁柱啊,他俩要是出事了,咱们这些人自然就得土崩瓦解,这播仙镇还不是成了于阗王的囊中之物了?而且咱们在山谷伏击于阗王的事情,郎中肯定也知道,他为什么没有事先密报于阗王?难道也是为了怕暴露?
殿下,郎中确实刻意对咱们隐瞒了他的来历底细,可他却从没做过一件对咱们不利的事情啊!相反,你的公主做的坏事,却桩桩件件都是咱们亲眼所见!诚然这次你是没看见公主刺杀你,可是上一次呢,别忘了,你上次被她刺伤,也是这个郎中帮你治好的呀!”
楚恒插话道:“是呀,殿下,当初这郎中为你治伤,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呀,连我看着都挺感动,你要说他是奸细,还真是有些叫人匪夷所思。”
侯五也劝道:“殿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大家都看得很透彻了,殿下你又何必如此执拗?这些天,你一直神情恍惚、闷闷不乐,为了那个公主值得吗?”
“够了!不要再说了!”李恪神情黯然,眼圈泛红了,“你们只记得她现在做的事,可她之前为我舍生忘死,你们都忘了吗?归根结底,还不是当初我一时糊涂,在新婚夜刺伤了她,将她逼走,才使她遭遇变故,变成了现在这样?是我伤害了她,我对不起她呀!唉,我还记得当年的公主,她总是想帮我的忙,保护我,可是她哪知道,对我而言,再大的危险、苦难都不算什么,最叫我痛苦的,是她不在我身边哪!”
“你、你们都在说、说什么呢?大、大呼小叫的!”随着话音,吴老三从外边跑进来了。
“老三,你有什么事吗?”张小七问道。
“大、大人,我、我刚刚在院子里捡、捡到了一封书信,不、不知道是谁扔、扔下的,您、您快看看吧!”
“哦?”张小七非常意外,拿过信拆开一看,登时大吃一惊,“殿下你看!这是公主写给你的信!”
“什么?你说什么?”李恪懵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公主的信哪!殿下,你不想看了吗?”
李恪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地把信接过来,一看之下,他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
信上只有短短的两行字:“殿下,你不必担心我,也不必为我难过,我还是原来的我,从来都没有变过。你要保重自己,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团聚了,相信我!阿史那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