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小七依照苏定方的计策,率军前往龟兹,假意投奔阿史那欲谷,做卧底。可就在他到达龟兹的第二天,他的身份就被阿史那欲谷当面说破了。
那一瞬间,张小七就觉得脑袋嗡了一声,脑筋突突地直蹦,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袭上心头,“坏了!计划败露了!是三当家干的吗?他出卖了我吗?不可能!不可能!我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房间里鸦雀无声,敌人们都在等着他给出答案,也许一句话说错,下一刻,等待他和同伴们的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哪!
“啪!”张小七猛地一拍桌子,跳将起来。
阿史那欲谷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手扶住了剑柄,周围士兵齐齐上前,准备动手。
要是按张小七以往的性子,在这种局面下,恐怕他早就豁出去,大打出手了,可这股蛮劲一过,他却冷静下来了,突然想起了还在城外的一万多部卒和苏定方在临别前的嘱托。
“不可以!不可以!”他竭力平复着心绪,咬着牙喊出了一句,“是谁在背后诽谤我?这种畜生真该千刀万剐!”
“哦!”阿史那欲谷神色缓和下来,朝殿内的士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妄动,转过来对张小七道,“大漠王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嘛!”
“我怎能不生气?我一片真心投靠大汗,可是你却猜忌我!”
“大漠王,其实此事我也不愿相信,可是龟兹王的手下说,这消息是从归义城得的,还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由不得我不起疑呀!”
“归义城?呵呵,好啊!污蔑我的人是谁?我要跟他当面对质!”
“恩,看来大漠王真是胸怀坦荡啊!既如此,那就把他带上来吧!”阿史那欲谷朝白诃黎布失毕努了努嘴。
白诃黎布失毕忙吩咐手下传令去了。
不出片刻,侍卫们带着一人走进殿来。
张小七抬眼一瞧,来人正是那个奸商高远斋!
“还好还好!只要不是三当家就行!”他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只见高远斋一溜小跑来到殿前,分别给阿史那欲谷和白诃黎布失毕行礼,“小人高远斋拜见大汗,拜见陛下!”
“恩,你起来吧!就是你告发大漠王吗?”
“正是!大汗,小人从归义城得到确切情报,这个张小七归附您是假的,其实,他是想在你们和交战时,突然从你们背后下手,釜底抽薪!请大汗一定要趁早除掉这个祸害,否则后患无穷啊!”
“你放屁!”张小七怒骂道,“你一个小杂碎也拿得到归义城的情报?大汗,此人跟我素有旧怨,以前,他曾三番五次要置我于死地,都没有得逞,这回他又来陷害我,他的话你可不能相信啊!”
“大汗!小人是行商的,一直跟归义城有往来,以前我曾倒卖过很多血妖子蛋给归义城,这点龟兹王是知道的!”高远斋急叫道。
“闭嘴!”白诃黎布失毕狠狠瞪了他一眼,忙上前对阿史那欲谷赔笑道,“大汗,经商的东奔西走,消息灵通,这个高远斋确实跟归义城有过联系,这点我可以作证。”
“好!就算高远斋跟归义城有过联系,那也不等于这次的情报也是从归义城拿到的,他说我是卧底,他有什么证据?我看他分明就是在造谣生事、信口雌黄!”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还需要什么证据?大汗,这个张小七以前一直都是大唐的将官,曾为大唐立下过不少战功,当年他在怀远县曾几次击退过薛延陀的进攻,您想想,他怎么可能轻易投靠您呢?”
“此一时彼一时,前些日子,我还帮助打败过大汗呢!可现在我已脱离大唐,自立为王了,还迎娶了归义城的少城主宇文霞,这些都是大汗亲眼所见的,如今大唐进兵西域,我为求自保,与大汗联合,又有什么可怀疑的?”
白诃黎布失毕眼珠转了转,进言道,“大汗,说到这,您可看到宇文霞了?”
“诶,对呀!”阿史那欲谷醒悟过来,“大漠王,德妃去哪儿了?她怎么没跟你一同前来呀?”
“啊!恩!”张小七被问得有些张口结舌,迟疑了一下,才道,“是这样,德妃毕竟是归义城的人,一向来无影去无踪,在我带兵出来前,她就走了,说是要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哎呦,这么说,大漠王你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这可就有些难办了!”阿史那欲谷眉头紧锁,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诶,本汗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让你洗清嫌疑。”
“什么法子?”
“本汗豢养了一只海东青,这鸟极有灵性,惯会洞察人心,本汗以前经常用它来测试部下是否说谎,百试百灵,从未失过手。”
“哦?大汗是如何测试的?”
“很简单,让被测试的人头顶着一块肉,站在空地上,然后,让我的海东青从空中飞下来啄食,假如此人没说谎,海东青就会只把肉叼走,留下人,而且保证他毫发无伤,可假如他说了谎,海东青就会将肉和他的脑袋一起啄烂!大漠王,你可敢一试?”
“这……”张小七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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