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三哥,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旁边,张小七还气愤难平,“这太子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造孽呀!伯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向死去的老三交代呀!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明天上朝一定要皇上告状,参他一本!”
程怀亮忙提醒道:“小七兄,你可得冷静啊!告太子可不是小事,事关朝局,咱们还是好好商量商量,权衡一下利弊再说吧!”
“权衡?还权衡个屁!这个状我非告不可!”
李恪赞同道:“大哥说的是!怕什么!要告咱们一起去!”
李治也说:“太子哥实在太过分了!三哥,我也帮你!”
禄东赞走过来,向众人施了一礼,赔罪道:“说起来,此事还是因在下而起,是在下言语失当,才招致太子的不满,在下在此向诸位赔罪了!”
李恪叹了口气,“唉,尊使不必如此,此事又与你何干哪?”
程怀亮就问:“尊使之前不是说已决定投唐了吗?为何适才又临时改变主意了?你想向太子提什么条件哪?”
“也谈不上什么条件,只是因为在下最近每每想起我家赞普,就不免心生愧疚,觉得有辱使命,对不起他,故而才斗胆想向太子要个许诺,让我参加六试婚使的最后一试,若是我侥幸通过了,就请允许我带公主回吐蕃,当然若是我没通过,也算是为赞普尽了最后一点心力,以后在下留在大唐为皇上和太子效命时,心里也多少能安稳一些。可是方才太子殿下大发雷霆,并没有给在下解释的机会呀!”
“哦!”李恪点了点头,“这也是人之常情,尊使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哪!”
程怀亮也道:“是呀是呀!尊使有此请求实属正常,只怪太子不通情理,不识恩义,错过了尊使的一番美意呀!”
“好!这样吧,明日上朝就请尊使随我们一起去吧,我也会把尊使的要求一并向父皇禀奏。”
“多谢殿下!”
次日,李世民升朝,百官参拜毕,李世民问道:“诸位爱卿有何本奏啊?”
张小七正要出班,忽听前排有人叫道:“父皇!儿臣有本要奏!”他定睛一看,就见太子率先站了出来,不禁心中暗骂:“他娘的,这小子恶人先告状啊!”
李世民颇有些意外,“哦?今日却是奇了,太子有何事?速速奏来!”
“父皇,儿臣参奏三弟伙同平凉侯张小七以下犯上,使计羞辱儿臣!”
“什么?你说恪儿羞辱你?”
“正是!先前父皇求贤若渴,下旨让儿臣等诸皇子游说吐蕃使节禄东赞投唐,儿臣心系皇命,每日费尽心机结交禄东赞,只希望能为父皇招揽人才,为大唐建功。
可没承想三弟和他的亲信张小七不思帮助儿臣,反而在背地里监视儿臣的行动,伺机破坏,就在儿臣几乎成功说服禄东赞的时候,三弟竟然提前下手将禄东赞劫到了他的王府,儿臣不得已,只好去他的王府向他要人,打算把禄东赞带回来,献给父皇,可却被三弟和张小七百般阻挠,甚至设局逼迫儿臣去向一个乞丐婆叫娘,以此取乐,种种行径,令人发指!
儿臣并不在乎自身的荣辱,可儿臣毕竟身为太子,身系父皇的脸面、国家的尊严,怎么能遭受如此侮辱?请父皇按律将他们严惩,以儆效尤!”
李世民一皱眉,神色诧异,问道:“太子,你说恪儿和张小七暗中监视你,你可有证据啊?”
“儿臣当然有!父皇请看!这是平凉侯的官凭!儿臣在驿馆对面的酒肆里宴请禄东赞时,曾遇到过三个腌臜泼皮,儿臣起初只是看那三人有些面熟,并没有猜出他们是谁,可是他们逃走后却落下了这个东西!请父皇过目!”李承乾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册子来,交给了身边的太监。
张小七一看,登时心叫不好:“坏了!官凭丢了!这些天忙得脚打后脑勺,竟没注意到这茬儿呀!”
李世民拿着官凭看了看,脸色就沉下来了,“张小七,太子所言是否属实?你可有话说?”
形势变化得太出人意料了,张小七毫无准备,一紧张,之前想好的词都忘了,“诶,啊!皇上,那官凭确实是臣的,可是太子殿下的话也不是真的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实道来!”
“啊,事情是这样的,那天臣穿了身便装出门,想去酒肆里喝点小酒,在半路上臣遇到了一个叫花子和一个掏粪的,臣看他们太可怜了,就动了恻隐之心,想周济一下他们,于是就请他们到酒肆里一起吃了顿饭,还谈了一些有关生意上的事情,正好碰到太子殿下和禄东赞也来吃饭,臣不便打扰殿下,便带着他们先行离开了,不想走的匆忙,竟弄丢了官凭,实在是惭愧呀!”
“胡说八道!”李世民大怒,“张小七!你的胆子也大了,竟敢在朕的太极殿上信口雌黄!来人!将他给朕拿下,交由三法司议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