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算了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两人将张小七架起来,径直离开了东宫。
他们刚走,李承乾随后也带着侍卫们从殿中走了出来。
他身边的亲信提醒道:“殿下,今晚的动静闹得太大了,明日皇上必会问责,殿下还需早做准备呀!”
李承乾得意地笑了笑,“诶,有人专程跑来给本太子垫背,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对了,呼勒可逃走了?”
“是!这小子够机灵的!他趁着刚才局面混乱,割断了绳子,逃走了!”
“恩,他走了最好,不然被三弟他们盯上,早晚是个麻烦,他这次受了重伤,应该逃不远,你带几个得力的手下扮成江湖人火速追上他,把他除掉,免留后患。记住,事情一定要做得隐蔽,不能暴露了身份,牵连到本太子身上!”
“是!遵命!”
“唉!”李承乾叹了口气,“只是招揽玄奘的事情搞砸了,若是这功劳白白便宜给了四弟,我是真不甘心哪!”
次日,李世民升朝,果然问起了此事,“太子,昨晚你的东宫出什么事了?朕在甘露殿都听到了你那里的爆炸声,还派人过去看了看,你闹得不轻啊,连房顶都被掀了!”
李承乾早就想好了词了,当即回道:“父皇,儿臣也正想向父皇禀报此事,您知道,儿臣最近一直在费劲心思招揽玄奘法师,昨晚,三弟突然找到我,给我出了一个主意,他说和尚大多好色,让我挑出一些貌美的宫女去魅惑法师,引诱其破戒,而后再加以招揽,必会成功。儿臣建功心切,一时失察就采纳了他的计策,安排了一些女子伺候玄奘。
可儿臣后来才知道,三弟献计并不是为了儿臣,而是还有后招,他怀疑我东宫中有反贼,打算以此为由,在东宫中制造混乱,引反贼露面加以擒拿。
儿臣虽然心中懊悔,可是错已铸成,也只得任由他们摆布。没承想玄奘的弟子悟空得知了真相,大为震怒,一心要救他师父,平凉侯便前去阻止,他们两下相斗,平凉侯竟然痛下杀手,使出了绝招,击毁了一处宫殿的屋顶。
玄奘法师和宫女们恰巧就在那座殿中,他们受到了惊吓,法师的三位弟子借机将法师带走,儿臣的招揽之事也被他们搅黄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请父皇明察!”
“什么?招揽玄奘的事黄了?”李世民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目光凌厉地盯住了李恪,“恪儿,你可有话要说?”
“父皇,事实并非如此,儿臣是冤枉的!以美惑玄奘只是儿臣事先放出的假消息,是为了诱捕贼人,儿臣并没有向太子哥提出过任何建议!”
李承乾理直气壮,反驳道:“父皇,三弟巧言令色、避重就轻,明显是在推卸责任!父皇请想,为何三弟他们引诱贼人之时,儿臣却真的在用美惑玄奘?试问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如若父皇不信,可以召见玄奘的三个弟子,他们可以为儿臣作证!”
“好了!太子,不要得理不饶人!此事说到底你也有责任,如此愚蠢下作的计策你也会答应?你真给我大唐皇室丢脸,还不好好思过?”
“是,父皇。”
李世民又看向李恪,“恪儿,你一向尽心王室,行事坦荡,这点朕是知道的,可你今日之言实在令朕失望啊!”
“父皇!”
“怎么?你还想狡辩?难道真的让朕把玄奘的三个徒弟叫来,与你当堂对质吗?”
岑文本出班道:“皇上,臣以为玄奘法师既是得道高僧,其心志之坚自然非常人可比,即便没有昨晚之事,想要将其成功招揽也是极其困难的,所以还是请皇上不要对二位殿下求全责备了!”
“不!他们既犯了错,朕焉有不罚之理?”
程怀亮见势不妙,赶紧站了出来,主动担责,“皇上,其实,此计乃是臣献给吴王殿下的,臣当时觉得此计既能帮助吴王殿下捕获贼人,又可助太子殿下招揽到玄奘,乃是一举两得之策,故而才向殿下极力推荐,没想到弄巧成拙,反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此祸皆由臣一人而起,请皇上治臣之罪,不要责罚二位殿下了!”
“程怀亮!朕就知道此事与你绝脱不了干系!朕来问你,你们可抓到了贼人?张小七为何没来上朝?”
“回皇上,臣等本已成功抓获了贼人,可当时局面太过混乱,又让他跑了!平凉侯昨夜与悟空师父激战,累至虚脱,现正在家中休养,无法出门了!”
“呵呵!好啊!为了坏朕的事,你们一个个都挺卖力气的嘛!听旨,太子闭门思过一年,无朕旨意,不得擅出东宫。吴王李恪削邑三百户,平凉侯张小七罚俸一年,程怀亮削职为民!钦此!”
“臣等领旨谢恩!”三人无奈,只得跪下来接旨。
散朝以后,李承乾独自一人悻悻回到东宫,心中忿忿不平,“父皇行事也太不公平了,此事明明就是三弟他们做下的,证据确凿,为什么要连我一块罚?倒霉倒霉真倒霉呀!有个偏心眼儿的爹,盘算得再周密都没用!这回四弟心里一定乐开了花了,我一看到他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来气!”
等到了深更半夜,他又把潜伏在魏王府的眼线叫来了,问道:“玄奘他们走了以后去了哪里?可是在我四弟府上?”
眼线答道:“殿下,玄奘并未去魏王府,而是回到了弘福寺译经院继续译经,不过魏王今天确实前去拜会了玄奘。”
“哦?他们都说什么了?”
“小的没有打听到,可是魏王一回府就在府中大肆择选长相俊美的小厮,说是要把他们送给玄奘做侍童!”
“你说什么?他送侍童做什么?”
“这个小的却也不得而知。”
李承乾陷入了沉思,“昨晚我送了那么多美女给那老和尚,各种类型的都有,他居然坐怀不乱,丝毫不为所动,我还一直搞不清是什么原因,如此看来,难道说那些女子都不合他的胃口,他跟我一样有断袖之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