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大的眼珠,这对眼珠呈现着血红的颜色,散发着一股股恶臭的味道。
孙思邈直接把新鲜的草药研磨,绿色的药汁渐渐地被挤压了出来,他把这些药汁留下,和那对散发着恶臭的眼睛一起放在砂锅里熬煮了起来。
透过孙思邈的身体,可以隐约的看到,在他的身后的内屋里有一张木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被白色的布绑住了全身,只是偶尔还能看到她的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着。
……………………
前往银川的道路上。
“嘿嘿,你们跑不了,全都杀了!”
“跑啊!跑到越快。杀的才越痛快!”
一队突厥士兵,骑着战马,仿佛是追寻猎物似得追赶着前面几十位大唐的百姓,这些百姓里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若是有人在队伍中被落下,迎接他们的都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弯刀,弯刀切入肉体的摩擦声,鲜血溅落在地面的声音和哭天喊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异常的凄凉。
在逃跑的队伍中还有着十几名背着弓箭的年轻壮年,他们拥簇着其他人逃亡,时不时地回身射出一箭来争取时间,也偶然会射中突厥士兵,但是这却使得那些突厥人变得越发的残暴,追的更加的急促。
人是跑不过马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体力渐渐的消退,与突厥人之间的距离越发的接近,而这些突厥人不知是不是真的起了打猎的心思,直到此时才抽出背在身后的弓箭,如同雨点般密集的箭矢散乱的射到人群中,只是这一轮的散射,人群中的那些老弱妇孺就全都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了还手持着武器的青壮年。
这不是战争,也不是杀戮,突厥人真的把这场追杀当成了游戏,当成了打猎,这是要把最强的猎物留到最后,来满足他们变态的心里。
“该死的,老子跟你们拼了!”人群中,剩余的青壮年全都爆发出绝望的嘶吼,完全不顾己身,疯狂的向着身后的突厥人扑了上去。
双方很快就短兵接触在一起,这些百姓凭借着这种愤慨与突厥兵混战到一起,但是他们没有任何配合,就像是一盘散沙,根本就不是成编制的突厥兵的对手,被打的寸寸败退,眼看就要被全部屠戮。
战斗爆发的越发激烈,突厥人兴奋地嗷嗷直叫,手中的弯刀挥舞的更加有力,刀身反射的光芒四处散射,就像是在空间中刻画着死亡的痕迹。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死吧!”
俗话说哀兵必胜,眼看这些百姓就在被屠戮殆尽的时候,他们爆发出身体内最后的那一丝怨恨所带来的力量,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像野兽般发出濒临死亡的咆哮。
也就在这时,突厥人的外围开始混乱了起来,一根根的羽箭在远处不停地激射而来,每一根都毫无偏差的射进一名突厥兵的喉咙里,突厥人大乱,最外围的突厥人转身防御,却只能远远的看到两道模糊的身影在快速的接近,其中一人不停地拉开弓弦,一根根的羽箭不停地激射而来,不管他们怎么躲避,这些羽箭都像是长了眼睛般扎进他们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