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痛折磨,选择了自尽的消息。孟星魂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读到有关的报道,也禁不住浮想联翩,情不自禁的写下了一篇随笔,却不是写给刚刚辞世的徐先生,反而是写给了正春风得意的自己:
“我也渴望着自由落地,活了二十多年,直到现在,也只有徐迟先生,在我的世界里,做过这一回。惜乎他虽有至诚大勇,先生却已衰老到,连一座山丘也爬不上去。
为什么没有人理解他的衷肠,索性将他送到万仞高峰之上,无穷云海之间,心也奔放,神也疏朗。无数肃穆的相识相知,围观着哀悼,任由他去完成自己选择的一跳,跳出这个早已让他身心俱疲的世界,去完成一次伟大的壮丽的死亡。
我不知道,当我老了,是否也会和很多的老人一样,软弱的留恋着,已经不值得留恋的生命。我会告诉我自己,不要怕,去飞吧,飞向另一个未来。你已经认认真真的,努力活过了,尤其值得骄傲的是,你曾同很多美丽的人,一起活过了。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孟帅写于一九九六年岁末”
后来,四十七岁的哥哥张国容,在孟星魂三十周岁的生日那一天,四月一日,如孟星魂写的文字一样,终于选择了飞翔,纵身一跃,跳出这个让他精神崩溃的世界,自由落地。
哥哥他在临走之前,喃喃自语道:怪你过份美丽。
一九九六年这一年,二十三岁的孟星魂,收获还是很大的。他的第二张唱片,口碑虽然不如第一张《传奇》,销量依旧高的可怕,全球范围(主要是华人地区啦),一共卖出了二百七十多万张。
他在岁末的群星演唱会上,初次亮相,一鸣惊人,不但征服了一万八千多现场的观众,也正式开始问鼎大陆歌坛。谁都可以预料到,这个家伙离他自己的个人演唱会,已经不太远了。假以时日,孟帅孟星魂必定会成为大陆的第一歌星。
一个能和香港四大天王同台竞技,一争高下的新王者,即将登基。
这一年,孟星魂也算是厄运连连。和故旧们吃一顿饭,平白无故的,多吃了一粒花生米,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他在病床上大梦五昼夜,别人不知道,他自己知道,要不是被吓醒了,也许他就要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另一段人生去了。
后来又遭遇了赖文风杨玉英那一档子的闹心事,要不是有神秘人代为出手,就凭孟星魂目前的实力,最多不过是性子上来,同归于尽。孟氏姐弟,到底还是没有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就能摆平黑道巨擘的本事。红云姐的出现,让孟星魂对姐姐和父母的安全,也不必过于担心了。
至于他自己,还是老样子,到处笑就好,烦心事,过去就过去了。一梦虽然仅仅五夜,对他来说,如同人体七年一次的新陈代谢,不能说是脱胎换骨,性情大变,只不过,终归还是有一些不同。
孟星魂更加的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不在意自己的名气,以及日渐增大的名声,对自己生活的影响。他对待人生的态度,更是多了一份随意和写意,也多了一份大气和从容,显得潇洒自如,飘逸出群。
姐姐和女王与孟星魂相见时多,倒是感觉不出来他的微妙变化,反而可能是经年不见的旧识故交,才会有所察觉:这个小子,比之前更帅了,统帅的帅,元帅的帅。
1996年,年底的最后一天,孟星魂在魔都金江饭店大排筵宴,招待全班的同学们一起聚餐,大家一起辞旧迎新。
1997就要到啦,我就可以拍电影啦,这是孟星魂有了一点醉意后,随口糟改的歌词。
同学们对他的第一部电影都充满了好奇,任权廖繁他们几个男同学,一个劲的灌着酒,希图能套出一点小爷的心里话。
别看咱们少帮主平日里欢声笑语,整天嘚瑟个没完,其实他的嘴可严着哪,不正经的话,千言嫌少;正八经的话,一句都多。
孟星魂是来者不拒,杯来干倒。他的酒量一向都很好,酒风也一向都很豪,酒品也不错,喝多了就是找个地儿睡大觉,怎么喝都不大会吐。抠完嗓子再继续喝的,那是廖繁那个德行的。和同学们连干了二十多杯啤酒,对孟星魂来说,小意思而已。他可是为了一首《斑马斑马》,自己一个人就干掉过一整箱二十四瓶的酒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