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苏虎和苏靖见赵文禄这般反应,心也凉了半截。
原以为真的能有办法替小姐和父亲伸冤,没想到竟是落入另一个彀中……
赵文禄平复了一下心情,见屋里众人虽然神色各异,但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十分冰冷,大概猜到了缘由。
“本官不是在针对你们,是说那林三浩实在可恶!”随后,他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上告?”
“越级伸冤,状告自己的父母官,是要挨四十板的,若是有把握,倒也算了,可我们不知道小姐竟有您这样的人脉,也没有证据,想来也告不赢。
“若是因此反被抓了,搭上性命,岂不是彻底完了?当时家父百般托付,若是小姐回来寻这产业,就告诉小姐家中变故;若是小姐并不知此事,便不许告知,故而我们才迟迟没有来。”苏虎解释道。
“我们日日盼望能有机会替父申冤,于是混进城中最为安全的、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日日守候小姐来寻产业。恰好此次小姐一家坐马车进城,还去寻了那吕蝼,想来是的确知道了此事,我们便寻了个机会,和小姐说了缘由。
“没想到小姐一家正好在驿站下榻,待我们赶去,官兵已经包围了驿站,好在小姐机智,以身为饵,这才保住了家人和最重要的证据。”苏靖补充道。
“哦,有证据?”赵文禄听闻此事,眼前一亮,“可否给我一看?”
几人都有些犹豫,谁也没有第一个提出将典票拿出来。
见无人应声,赵文禄也有些尴尬。
正这时,紧闭的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爹爹!”
自门外小跑进来一个同萧宁一般大的孩子,大而黑的双眼带着激动的神采。
“爹爹,可是神医先生来了?!神医先生在哪里!孩儿要亲自谢过先生救命之恩!”
“珺璜,爹爹不是说过,爹爹与人谈论要紧事宜时,不可擅闯吗?”赵文禄正色道。
一旁的萧宁听了这话,突然呛住,一口茶喷了出来,引来一片目光。
珺,珺璜?
赵珺璜?!
他慌乱地抬起头,正对上赵珺璜清澈的目光。
“你不要紧吧?”他自袖中掏出手帕,递给萧宁,示意道,“擦擦。”
开什么玩笑!我堂堂玉面阎罗萧宁会接你这个剿匪急先锋的手帕?!
你难道忘了我的头是被谁砍下来的吗!
萧宁本想吼出来,但不得已也只能憋着。
见萧宁红着脸不搭理自己,赵珺璜将手帕塞进他怀里。
随后他走到赵文禄面前跪下,正色道:“爹爹常教导,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你们的谈话,孩儿方才在门外其实都听到了,此番进来,是想请爹爹无论如何帮神医先生一把!
“孩儿自知偷听有错,随便置喙爹爹的公事也有错,自甘领罚,但请爹爹答应孩儿的请求!也请诸君暂时摒开偏见,相信我爹爹不是坏人!与爹爹合力搭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