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死不救的!”
……
大门突然被人叩响,苏如意心里多少有些嘀咕,毕竟苏陈氏平时也不是什么乐善好施、嘴里积德的好人,自她病了,从没有一个人来家中探望。
今日这是怎么了?眼看着明明天都黑了,怎么现在还有人来访呢?
怀揣着种种不安打开门,她看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邓鸿儒,他肩上还架着邓青山。
“你们怎么来了?”
说明了来意,苏如意冷眼瞧着邓青山,这才注意到他似乎的确同先前不同,面色尤其苍白。
只是夜色昏暗,加上他被邓鸿儒架着,半边脸看不真切,倒是看不出他的眼睛受了伤,若不是听邓鸿儒说了,只以为他是得了疟疾什么的。
“我们家比较小,而且只有我和娘亲两个女眷在家,你们两人是男子,实在多少有些不方便,你们还是另找个住处吧。”苏如意礼貌笑着说完,准备关门。
邓鸿儒伸手挡住了门。
“如意,现在我们没有足够的银钱,店家只怕不会收留我们,而且青山的眼伤需要人照料,你好歹是他的发妻,不能如此绝情啊。”
苏如意冷笑起来。
“发妻?他真的心里还有我这个妻子吗?不过是每每将我当作那个最老实听话的使唤罢了。恕我说句不好听的,我娘因为孩子小产的事,已经瘫在床上了,你们要是现在进来,她气出个好歹的话,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可这天寒地冻的,你让我们往哪里去?就算你不看在青山的份上,也求你看在我一把老骨头还要替你们年轻人周旋的份上,收留我们一晚吧。”
“你是替你儿子周旋,毕竟他做的那些丑事也的确需要遮掩。”苏如意轻蔑笑道,“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并不急着关门,难得有人能和她说说话,倒是可以解闷,反正一会儿再晚了找不到住的地方,也和她没关系,毕竟她就在家里,只消一会儿说累了回去睡觉也就是了。
邓鸿儒心中大为光火,但是碍于有事相求,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牙赔着笑,听苏如意冷嘲热讽。
“爹……”邓青山有气无力地喊了邓鸿儒一声。
“怎么样了,你还受得住吗?”邓鸿儒关切道。
邓青山用仅剩的一只眼死死盯着苏如意,随后缓缓跪了下去。
“如意,之前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多担待,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多少也请你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收留我们一夜,我可以为你立下字据,从今日起,与别人再不会有其他的纠葛,就连金锁,我都将她遣送走,今生今世,只与你一人白首,你看可以吗?”
“好啊,那你便写吧。”苏如意冷哼了一声。
“青山哥哥……”忽地一道细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边哽咽一边颤声道,“你与奴的海誓山盟,全都不做数了吗?”
邓青山心头一颤,坏了,是还嫌这里不够乱吗?她怎么也来羽阳了?而且方才那糊弄苏如意的话,怎么偏偏让她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