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算是懂了,这闵行就是因为知道赵珺璜的身份,但又害怕日后赵文禄找他算账,所以才躲在幕后,只安排了这几个带着武器的喽啰来送死。
“你们是真的忠心,也不知道闵大人许了你们什么荣华富贵,值得你们这样来送死?”苏锦绣冷冷说,“你们有没有想过,这赵公子若是因为你们几个,出点什么岔子,赵大人怪罪下来,你觉得闵大人保得了你们吗?”
“疫症要紧,我们——”那人正又要说他那一套歪理,苏锦绣便打断了他。
“疫症疫症,你们口口声声说赵公子得的是疫症,那要是万一他得的不是疫症,你们却错判了,到时候反而害死他……
“这可是赵大人家的独子,你觉得害死了他唯一的孩子,赵大人他会看在疫症的份上放过你们吗?”苏锦绣轻蔑地笑了,“还是涌州城的人好啊,在公家当差,竟能做到为了一个只敢缩在后面指手画脚,却没胆量正面出来要人的长官卖命,敢问几位大人,如今的俸禄,有多少啊?”
听出苏锦绣话里嘲讽的意味,几个人的目光也变得游移起来。
“哎呀,别自乱阵脚啊,你们闵大人可还指着你们去邀功挡罚呢,要是你们还没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就先撂了挑子,那他岂不是会伤心吗?”苏锦绣继续阴阳怪气地说。
“凭你说什么,我们不会听的……”为首那人虽然依旧嘴硬,但气势比起刚见到苏锦绣时,早已弱了七分。
“没人要对你们说教什么,你们不想听大可不必听,只管将我们全家都杀了,或者尽数捉了去,只是有一点,我希望你们想清楚——昨天傍晚,我便已经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去江下城给赵大人,告诉他赵公子生病的事。
“大人他爱子心切,只怕一收到信就会马不停蹄赶来涌州,到时候,若是他看到我们一家的尸首,连同他家的公子一起,整整齐齐摆在地上,会是什么反应?
“只希望那时候,你们的闵大人,还能有站出来帮你们扛罪的心力。”
说完,苏锦绣便朝院里石凳上一坐,笑盈盈再度开口:
“大人们,不管是要捉拿,还是要杀头——请吧。”
几个官兵却无一人敢往前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当那个替死鬼。
萧戎见状,走上前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如今城中疫症蔓延,诸位官爷走这一趟也辛苦,这点钱拿去喝茶歇歇脚,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孩子你们也看过了,只是贪嘴吃多了积食而已,并不是什么疫症,只是那些人讹传罢了,您几位说是吧?”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些银钱,递到几人面前。
几人只是看着,也无人敢伸手拿钱。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带头的那个官兵松动了下来——原先赵文禄在涌州任上时,他只是个寂寂无名的小卒,闵行将他提了起来,让他带着几个喽啰,当了个小头头。
虽然也感谢闵行的提拔,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为了这么一点小恩小惠而给闵行卖命。
于是,他张罗着一众兄弟,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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