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离开了客栈,那青衣小帽便风尘仆仆地迎了上来,他到了近前,躬身一揖道,“老爷............”
刘岩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言语,便往那轿子前走去。
青衣小帽正躬下身去,这时一见自家老爷已向前行去,便抬起头来盲目四顾一阵,赶忙走了前去。
他三步并做两步,行到刘岩前边去,手往轿子前一探掀开了轿帘。
刘岩上了轿子,四个轿夫身子一起,抬起轿子便离开了醉星楼。
漫漫长街,行人往来络绎不绝,一顶轿子从繁华与喧嚣中穿梭而过。
刘岩坐在轿子中稳如泰山,丝毫不曾受轿子一摇三晃地波动。
今日算是让那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出丑了,仅仅只是三个人一壶酒,就将他们喝得不知天南地北了,一会回去找刑部的衙差吩咐一声将这两个醉鬼弄回去就可以了。嘿嘿!跟我喝酒,你们还嫩点。刘岩心中轻轻一笑道。
穿过一条大街,轿夫抬着轿子拐上了另一条大街。
这条大街是在灵春坊和金台坊两个坊之间,街上行人不多,只有几家客栈,和几个卖小饰品的商贩。
轿子行至正街中心位置,迎面有几个穿着帛服的公人拘押着一辆囚车走了来。
车轮辘辘地碾压着地面缓缓行来,刘岩听着车轴滚动的声音,掀开轿帘向外看着。
几个公人腰间带着佩刀随在囚车旁边,那囚车上竖着一根木桩,木桩上用绳子五花大绑着一个强壮的汉子。
这汉子穿着一身白色粗布大褂的囚衣,囚衣的胸口上用墨汁涂着一个大大的囚字,汉子披头散发,颊上长满了络腮胡须。
刘岩望着那囚车,等那囚车走得近了才看得清楚,这个囚犯竟然是曾经与自己一起坐牢的汪洋。
这汪洋不是被关在顺天府大狱里吗?这是要押往哪里去呢?
刘岩有些好奇,便让轿夫停下了轿子。
等那轿子一落,青衣小帽便迎了上来道,“大人........
刘岩淡淡地道,“你去前边问问,那囚车里押的人犯是要押往何处?”
青衣小帽道,“是,大人。”
他说着便一溜小跑地到了那囚车面前,向那旁边的一个公人打听了一下,便又一溜小跑地到了刘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