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营帐内一片沉默之时,无人回答皇孙殿下的问题,过了片刻,有一个长着络腮胡须的总兵,愣了愣神,开口道,“回殿下,臣以为这个粮草必须从城内尽快运来,否则两军到时一开战,一旦断了粮草将会后患无穷。”
等他说完,皇孙朱瞻基用一双眼睛瞪着这个络腮胡须的总兵,不屑地道,“袁总兵,你说此话等于没说,我让你说重点,重点你知道吗?粮草该如何从路途遥远的大同和开平运过来?”
“这.....”那袁总兵张口结舌,一脸慌张,倒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哼!”皇孙朱瞻基冷哼一声道。
“无用之途。”
他训斥了一下那袁总兵,往营帐中其他几位总兵脸上看了看,严肃地道,“还有谁有妙计?”
营帐内顷刻间又安静了下来,无人回答皇孙殿下的问题。
刘岩坐在旁边,也是闭口不言,心下暗暗琢磨着。
就这样安静着。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营帐内又有一个总兵坐起身来,开口说话了。
这个总兵脸颊清瘦,颌下蓄着两撇黝黑的胡须,他眉宇紧皱,手捋着颌下胡须,轻声道,“殿下,臣这里有一个妙计,不知行不行得通。”
“请讲。”皇孙朱瞻基说道。
那脸颊清瘦的总兵,眼眸一亮,慢悠悠地说道,“大同,开平,两城距离漠北草原路途遥远,以往那种运送粮草的方法少说也要五六日,这样就会耽搁行军打仗,我们何不让大同和开平的卫所大军将粮草运到中途某个地方,随后在派我军一支铁骑前去接应,将粮草快速运送过来就可以,殿下以为如何?”
他的话落,皇孙朱瞻基就默默地蹙起了眉头,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再坐的诸位总兵也都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
刘岩听到此话,一双眼睛往这位清瘦脸颊的总兵身上看去。
这个总兵身材修长,虽然穿着一身武将的甲胄,可是脸上所每每透露出来的儒雅之气,让人感觉与这营帐内的其他总兵相比却有些不同。
刘岩此前从未见过这个总兵,可是从气质上面来看,营帐内的其他总兵远远比不上他。
当听到这位总兵所说出来的一翻关于运送粮草的话语,却是满心的欣慰,他方才想到此处,也与这个总兵所说出来的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