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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烽火继续说,“那个穿了一身兽皮的那个,他叫王伯当,他跟林雷一般大。他是王老郎中的侄子。一家子都是猎户,我听老爹说,他老爹是咱们村非常厉害的猎户,一身家传的万兽拳配合五禽戏功法,甚至比某些五行级功法还要厉害。”林烽火将目光移向那名一直盘腿坐在石头上打坐的少年。
这少年身量高大,年仅十一岁就已经一米七多,要不是黝黑的脸庞还略带一丝稚意,说他十四五也不会有人反对。
林烽火又接着指向另一人说道:“他叫赵龙,是我们之中年龄最大一个,今年十二岁了,他也是最强的一个。”顺着林烽火的手指,他看向这名他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少年。
这少年戴着一顶斗笠,穿着一身蓑衣,腰间別着两把直刀,一身村中壮丁从事的打扮。他压低着斗笠,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背靠在河边一块巨石上,手中拿着一根简易钓竿,像是用刚从林子中折下的树枝做的。易惜风轻笑道:“真是有意思的人越来越多啦。”
最后易惜风的目光,移向了坐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最后一人。
若说此间最引人注目,最活宝的人当属齐骋骋,无论方才潜水摸鱼,还是刚才那番“与畜生较劲”的言论,他必定是舆论的焦点。
但要说最低调、最没存在感的,当属这第七人,不是在于她的言行,而是装束。这人应该是一个小姑娘,之所以说是应该,只因她戴了一个面具,灰黑色的面具将她整张脸挡在后面,面具上墨绿色叶片状的花纹,让人更难注意到这张面具下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她身材偏瘦,但四肢比例很好,纤细的腰身和双腿让人更加确定这应该是一个小姑娘。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他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从脸颊到脖颈,再到手腕、双手,再到脚踝通体黝黑,甚至比林烽火还要黑些。
林烽火发觉易惜风一直向某个方向看去,转头看向身后,说道:“哦哦哦,差点忘了!她叫李新添,跟我们同岁,是个很奇怪的人,她是二长老的养女,也就是承乾教头的妹妹,不过我觉得有可能是承乾教头的私生女。承乾教头和承涛队长最疼她了,她从小就不跟着大家一起习艺,都是承乾教头和承涛教头亲自教。”
易惜风顿时震惊无比,不禁回头又重新审视了这名少女一遍。三年的苦修让他深知,李承乾和李承涛的“关爱”是多么的难以承受。
而这个少女竟然在这种关爱下生活了八年。
而就是这匆匆一瞥,让易惜风注意到某些不寻常。此时正值春季,河畔风大,易惜风回头看向李新添的瞬间,李新添恰巧抬起一只手去抹平吹乱的发丝。易惜风发现,她的手掌纤细,手指细长均匀,只是抬起的掌心也如同身上皮肤一般黝黑无比,甚至就连指甲也是一样的黑色。
捕捉到这一丝不寻常的易惜风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却又说不出可疑之处在哪里。
正在易惜风苦苦思索之时,一道长啸声从对岸传来,只见一道人影从江面踏波而来,转瞬只见就来到了岸边。易惜风已经从长啸中听出是谁了,正是教易惜风酒气御劲之法的隐仁村习艺总教头——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