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峥头疼欲裂的时候旁边的人关心的问道:“小言,咋了你又做噩梦嘞?”
听到这句话,一些仿佛不属于言峥的记忆涌入脑海之中。
他叫言峥在这家饭店里打工,记忆很模糊走马穿花般从脑海中闪过,言峥甚至没有关于这家饭店之外的任何印象。记忆中只有冰冷的感觉记忆犹新,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言峥总感觉到很冷,仿佛睡在冰窖里。除了冷与饭店言峥再也想不起其它的东西。
言峥抬头看向身边人的脸猛然发现他看不清对面的面貌,不对应该说看不全对面的脸。
言峥只能看到一张嘴,嘴上面的部分好似超出电视的画面一样,根本看不到。
言峥的视线此时就像是电视视角一般,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看不到对方嘴部以上的画面。
言峥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起不对劲的地方。
在言峥愣神中那张满是胡子茬的嘴开口说道:”既然想过来了,就快点干活吧。一会客人该到了!“
言峥仔细的看着对面,青色的胡茬末端已经泛白,这个人的年纪应该超过了50岁。
言峥不知道心里为何会有这样的结论,好像这种思维模式是他的本能。
言峥木讷的接过对面塞到手里的抹布机械的擦着桌面,打量着放店里的装扮同回忆记忆。
饭店的装潢有点贴近自然,墙壁都是用水泥砌成的假竹子,房顶上也画满了竹林竹叶,饭店不大东西长20米,宽五米。
靠近窗户两侧为座位,座位全都是单间的形式,用绿色的竹子隔开成能容纳四人的小隔间。竹子全是水泥仿造的,五厘米粗细,手摸在上面能感觉到水泥中的粗粒。
隔间最外面的一根竹子直通房顶,似乎是承重的柱子。
从承重竹子到窗户之间大概有一米五的距离,中间全是刷了绿漆的水泥竹子,不过只有一米过高,人坐下后堪堪能将前后的景象隔开。
言峥数了数,这样简陋的隔断左右两旁各有五个,共十个半封闭的隔断。
桌子是松木的,斑斑驳驳充满油腻的蜡黄感,在桌子的中间是一个电磁炉。
回忆记忆言峥想起这是一家火锅店,简陋到不能在简陋的火锅店,地上的水泥地面因为常年累月打扫不干净,火锅撒落的汤汁与泥土混合成了一层厚厚的黑层。
在东侧的尽头有两个单间,半敞着门漆黑逼厌的房间里中只能看清靠近门口的几把破椅子,单间往里是厕所。
厕所是那种一人用的家庭式厕所,占地超不过两平方米,厕所再往里面是厨房。
言峥的记忆中没有关于厨房的任何印象,只知道哪里是无尽的黑暗……
言峥从未走进去过,与厨房一墙之隔的是简陋的柜台,半圆的柜台在原本拮据的饭店中隔离出属于自己的单独角落,柜台的后面是一个高高的酒架,在酒架右侧靠近厨房走廊这边有一个小窗口言峥每次都是从这个窗口里接菜送往餐桌。
无论是窗口还是厕所尽头的厨房,言峥都没能窥出过厨房里景象,他在这两个地方看到的厨房里只有一片黑暗……
无尽的黑暗,犹如深渊。让言峥对厨房从心里有一种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