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的子民,怎么会不知道。”
她越这么说,我的左手越是麻.痒难当,真恨不得直接把手剁了。“我……我……”我不住的隔着纱布挠伤口,那种又痛又带着麻》痒的感觉竟似直奔了心脏去,在胸口上发作了一般。
“燕子,你肯定有办法帮助罗练,你看他现在这样子,要是被你们公主看见,得多难受。”许之午恳求道,“何况我知道你们的神是不会为难一个无辜的汉人的,罗练他……他是个好人。还帮助过你们的同胞,比如扎布让村的尼琼,拉萨的拉巴等等这些人,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这些都是有凭有据的事情。”说到后面,他有些急了。
我只觉得脑子里都开始好像有蚂蚁在钻在咬一般,右手不停的使劲扯头发,还是不行,依旧难受,抱住老李低头就要往他身上撞。老李赶忙一把死死的钳住我的双手,一边对燕子大叫:“你利用我们,我不和你们计较,现在罗练这样,他要是死了,我就马上拖着他的尸体带着明浩和之午大哥返回去,哪怕遇到任何鬼怪,我都不会回头,也不会带上你一起!你要不信,就试试看,看看我们汉人是不是你说的那样胆小怕死!”
燕子听得老李和许之午这么说,忽地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只怕你们想带走他的尸体都不行了。”
我已经被那难受的噬咬感折磨得要发疯,要真是死了,还是一种解脱。于是倔脾气上来,咬着牙硬是不发生一点声音来,只是脸上不住的冒冷汗。
老李知道我脾气,连忙又对燕子说好话。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们只顾着求燕子,却不知她其实到底有没有本事救我呢?她要是没有那个能力呢?几个大男人还对她低头软言软语的哀告,这不是很搞笑吗?于是我立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声音有些变调,也不管,还是继续拼命大笑。
“罗技师!罗技师!”“小罗!”老李和许之午两人被我的阵势吓住了,手足无措。
“算了,他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人。”燕子叹气道,“本来就不完美。”我又没说我完美,此刻说这些风凉话,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藏族女人的份上,我真的会动手,至少就算死,我也要打得她满地找牙才解气。但是,这么多年来,部队天天都在教导我们要与藏胞友好相处,这是纪律。犯贱的,此时此刻这个该死的纪律竟然冒了出来。
“好吧。”正在我纠结郁闷自己的纪律观怎么这么严格的时候,燕子忽然走了过来,抓住我的左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来。“哧”的一声,不等我惊觉,已经将纱布划开,再轻轻一挑,那些惨绿的纱布纷纷掉落在地。“你?”我惊疑的看着她,她轻蔑的一笑:“你们汉族人就这么胆小么?”
我立刻闭嘴不语,看她怎么办,老李和许之午两人至少不会袖手旁观的。燕子也不多说,又瞥了我一眼,然后迅速的抓住我的左手,手起刀落,只觉得一阵蚀骨的冰凉,跟着“啪”的一声,一块肉,一条一指宽发绿的人肉,已经掉在了地上。
“啊——”我立刻鬼哭狼嚎起来,不是痛,其实根本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爽快,那种麻痒的感觉立刻没有了。是害怕,从来没见到自己身上掉下肉来。“啊——”我继续叫道。燕子眼睛都没眨下,再次死死抓住我的手,将刀尖沿着那伤口划了一圈,又一块薄薄的肉掉在地上,这下我感觉到痛了,是锥心的痛,于是立刻大叫着跳了起来,血飞快的从伤口往外冒,不正常的红,黯淡得发脏发绿。如此一来我更是害怕,“啊——”继续鬼叫。
老李连声喝止我:“别乱动!罗技师,那样血会流得更多!”说着就要上来抓我。燕子连忙拦住他,道:“让他多流点血才好!”
我痛得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她为什么这么说,不住抓着左手跳来跳去。好半天,大概是痛木了,没有感觉了,这才消停下来,然后很镇定走到老李面前,叫他给我止血包扎伤口。又对燕子说谢谢。是她救了我,因为掉在地上的那一指宽的肉,就这么会功夫,已经完全发绿,不带半点血色。而开始那些流出来的血,不知怎地,也带着惨绿的颜色,并且晃眼一看,还在不停四处流动一样。
燕子淡淡的道:“不用谢我。只要你不怪我让你的手毁容,就已经是好事了。”
我正想说手上的肉长几年应该能长出来,不料地上忽地传来“嗬嗬”声,一看,医生次仁竟然挣扎着朝我刚才流血掉肉的那地方爬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