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久的长戟。他定睛一看,仿佛就是出于当日在南狱,自己为之绘画的长戟图。
但是他总是觉得,这并不是三国吕布中的那杆神戟!方天画戟!
此时天色尚朦胧,梦境依稀,张援情不能已,喃喃自语,兄弟啊兄弟,你现在怎么样了呢?哥想你啊!
说来也奇,在成宜县城好再来客栈,张援思念吕布而做了个梦,梦见他手握长戟。不想现实中确也如此。在这一天,朔方的吕布,确是握着长戟了,尽管还不是真正的神器,但已经是初尝心愿了。
这天晚上,吕布和秦同二骑马出了军营,直奔朔方城西门里严记铁铺。
原来秦同现在已经从步兵营调到骑兵营,不再受那该死的什长杨淦的无礼管制了。
也就在被任命百夫长的第五天,吕布就向郡守周睢提出请求,这请求马上得到郡守的同意。原因是周睢现在已经从欣赏吕布,发展到要善用吕布了。他现在不能靠联军,他必须打造自己的精兵强将!丁原的并州八骑就给他以启迪。所以听说秦同武功不弱,骑技尚好,就答应调到骑兵营来。
他希望吕布能够调练出朔方八骑来!
于是秦同又和吕布一道在军营出入了。也许是义气的作用,秦同只好听命吕布,以平常心对待严琼姑娘。这一开始确是让他好生为难,好在严叔大度,严琼也有乃父之风,所以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能够让秦同继续以往,再到严记铁铺,这不仅是秦同的勇气,也是吕布的魄力。
但严叔的心境却不甚佳,因为他为吕布锻造的那把长戟,在快要完工时,却因为戟头小枝极度变形而报废。
他承认,自己是太性急也太自信了。那日武叔身体欠佳未至,他就不等了,自己掌砧与大黑配合锻造戟头小枝,结果就出了纰漏。
吕布极力地安慰严叔。没几天,那严准又对吕布说,武师傅病体完全痊愈了!我也物色好了铁材,这一回铁材比上一回还要好,兄弟,你就等着吧!说着,还拍了吕布的肩膀。
严琼说:“爹,你又说错了!是侄儿,不是兄弟!”这一说,又让严叔捶了下脑袋,连连点头了。
这天吕布和秦同快到严记铁铺门前之时,又听到一阵弦歌声,是严琼在抚琴,严叔在放歌,却不在打铁。大黑不在,武老师傅也不在。“莫非长戟已经锻造完好?”吕布在想着,暗暗藏着一种激动。
这时严准也已经听到他俩的马蹄声了。
“正想着你们,你们就来了!”看到他们,甚是高兴。“贤侄啊!今晚可要多喝几杯!”
“莫非长戟已经锻造完好?”吕布把那句心里话说了出来。
“贤侄,你怎么这么本事,大叔的心,你一猜就透!”
“爹,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严琼突然笑着说。
“丫头,就你会掉词儿!快去把那长戟给奉先哥拿出来吧!”
“爹,丫头哪里拿得动?那可是神勇的奉先哥的兵器!”
严准呵呵一笑,说:“那你就领神勇的奉先哥,取他六十二斤的神勇兵器吧!”
吕布听到严叔的爽朗的笑声,心里登时心花怒放,“果然是长戟打造出来了!”他跟在严琼的身后,差不多是急不可奈了。
他很快就看到了那把长戟。
长戟虽说不很闪亮,甚至有些乌黑,但还是深藏着精神和力量,显得较为厚实。他一下子就攥住那戟杆,刷刷刷,就是三戟。这让严琼吃一惊,见她机灵地一下子退到旁边,他忙说道:“吓了你吗?”
她不说话,只是含笑着,对他凝眸。她吹着口气,额前的刘海在柔风里拂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