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身旁家人说:“你出去告诉所有人,以后他们不要来了,这里再也没有人算卦接香了。”
郑好好奇地问:“你算的那么准,为什么就从此不干了呢?”
彭半仙说:“我不是圣人,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只是能透露这冥冥之中的些许天机。可这是违背老天意愿的,是要付出代价的。惩罚会随着这个坏了的凳子接踵而至。”
说完摆了摆手说:“你请回吧。老天惩罚马上就来到了。”
郑好对彭半仙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你的许多话我不能相信,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却不能解释。”
郑好拿书转身欲走,突然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走进屋。挡在郑好面前。
他对彭半仙说:“爸爸,这是我们彭家赖以生存的宝书,为什么不传给我,却交给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彭半仙说:“彭应天,这是天意,他应该是这本书的真正主人。”
说完对郑好摆手,让郑好拿书离开。中年人彭应天依然拦在郑好面前,没有任何退让意思。
彭半仙有些愠怒,:“我的话你也不听了。”说完吐出一口血。脸色突然变得蜡黄。中年人赶忙奔过去,着急的喊:“爸爸,你怎么了?”
彭半仙此时神采顿失,如滚油珠大小的汗从面上不停滴落。
郑好喊道:“快些打120.”叫美玲的美少妇赶紧摸电话。
彭半仙制止说:“不必要了。我的死是现代医学不能挽救的。“
郑好说:“应该有办法。”彭半仙说:“是的,有办法,只有你能救我。”
郑好说:“可是我不会看病。”彭半仙痛苦的点头:“是的,现在你的确不能救我,可是等到若干年后你能够救我时,我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郑好痛苦的说:“对不住,我真的无能为力。”
彭半仙再次指了指桌上凳子说:“当这个凳子坏掉时,就是我的生命终结时。在这之前,找我算卦的最后一个人也会死掉。”
郑好脑子有些乱,难道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彭半仙看出郑好纠结自责的心情。艰难地说:“这是已经命里注定的,一环扣一环,看似不合逻辑,实则是紧密相连。回去把书多翻一翻。我要不行了。我不希望外人看到我的死亡,你走吧。”
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郑好只得拿了书转身离去。
走出没有几步,听到后面一片哭喊声。他回首看时,见彭半仙耳朵流出了血,鼻子流出了血,眼睛里也流出了血。整个人变得像血人一样。他的肌肉仿佛是在融化,变成油,混着血液一点点滴落。很快脸上就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狰狞可怖。
这是什么病,不要说见过,就是听过也没有啊!郑好想起彭半仙的话,“本来你是能够救我的,可是现在你不能。”
郑好握紧了拳头,回去一定要把那本医书看好,我做不得帝王或是圣人,也不做魔鬼一般邪恶的人。但我要努力做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人。不光要改变自己,也要改变别人。
当他找到徐芸时,徐芸早就等急了,连问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破凳子吗,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郑好不好把实情说出,只得说:“他们这个凳子很珍贵,把我训斥了一番,别的倒没有什么。也没有要钱赔偿。”说着掏出钱来还给了刁向华。
张姐说:“今天白来一趟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彭半仙竟然不算卦了。”语气里带着遗憾。
刁向华也很失望,安慰徐芸说:“彭半仙一定是有重要事情,我们以后再来吧!”
他们顺着原路返回。此时,徐芸已经和刁向华熟悉了。二人说说笑笑,李姐也不时的插上两句。搞得郑好像是个多余人。
此刻郑好心中很是后悔,刚才应该问一问那个彭半仙,自己与徐芸的感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想及此处,摸了摸放在口袋里的书,心想:“我回去看看书,大概就有了答案。”
上了高速,行了约莫有三四十里路,车速慢了下来。郑好看车外,前面的车排起了长龙。
徐芸说:“高速路上怎么堵车了。”刁向华说:“按说不应该。一年中只有下雪等恶劣天气以及春节才有可能会堵车。”
缓慢行驶了约半小时,看见前面竟是发生了车祸,一辆对面行驶的拉煤货车把高速路中间的护栏撞断,冲到了这边路上,并且与一辆轿车对撞在一起。
车祸场面相当惨烈,轿车被大车撞得严重变形。高速路上一片狼藉,洒落的煤炭,撞碎的汽车玻璃,路边的花草残骸,斑斑的血迹。把整个南行通道四个堵了三个。
当汽车缓缓驶过车祸现场时。郑好透过车窗看见了严重变形的车外竟然垂着一条毫无生气的手臂,血淋淋的手上戴了个金戒指,戒指上镶嵌的绿宝石,在落日斜阳下,发出绿油油的神秘光华。
郑好一下子惊呆了,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切瞬间凝固。曾经的世界观突然坍塌。
耳边又响起了彭半仙的话,一切都无法改变,一切都已经注定。小到一片树叶的落下,一朵鲜花的绽放,一滴雨露的滴落,大到一个人的生老病死,一个王朝的兴衰更替,都是秩序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