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生日刚过, 阮青禾和朴佑振搬进星耀娱乐在汉溪江边的公寓。
与她预料中和同龄女生合住的场景不同, 他和她单独住在一间靠角落的房间。
他依旧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而她依旧睡在靠南的小房间。
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除了…她每晚睡觉都会将房门靠靠抵住,再也不像以往那样, 即便是敞开房门睡觉,也不会对他有半点防备。
朴佑振对她的管控也远超以前, 即便是出门上班也会将房门反锁,不给阮青禾任何出门的机会。
信任仿佛一夕崩塌。
他们在日复一日的沉默中无声地对抗。
她练舞唱功都懈怠了许多,而他却一反以往的放养姿态, 对她前所未有地严厉。
他开始经常上夜班, 白天在家的时候多了许多。
而他在家的时候,总是抱着双臂, 目光深沉地坐在沙发上, 看她一遍又一遍地翻跳前辈的舞。
“说了一万遍,不要总是跳金文熙的舞。”朴佑振神情烦躁,毫不留情地批评, “你既然做女团成员,什么风格都需要会跳。在镜头前的表情更要控制好, 才能让粉丝喜欢你!”
阮青禾不驯地扬起眉头:“以往是你催我学金文熙, 怎么, 如今要将我卖个好价钱,就先得换个风格,学着怎么卖弄风/骚?”
她站如青松, 纹丝不动:“让我练这些有什么用?反正都是你圈养在房间里的狗,总有一天要被送出去,杀了吃肉。”
朴佑振面不改色,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淡淡说:“再来一遍。”
他比谁都严厉,压着她把钢琴重新拾起来,抱着吉他坐在她身旁,手把手教她作曲。
“这几首歌,你到底背住了没有?”他皱着眉头问。
阮青禾冷冷嘲讽:“星耀每年投几千万培训艺人,怎么,就只剩你这么一个半路出家的?怎么不让我跟其他女孩一起训练,你也好继续当姜俊英的皮条客?”
朴佑振咚地一下,将吉他墩在了地上。
琴弦共振,淡淡的回音在房间中回荡。
他在琴声余韵中,深深看了阮青禾一眼。
一开始逼着她学金文熙的风格 是为了让郑美岩面试她时的那一点点恻隐之心。
如今他恨不能她和星耀再没有半点关系,巴不得将她曾在这里存在过的痕迹都通通抹掉。
她越是暴露在其他星耀的艺人和工作人员面前,将来越是不容易脱身。
只有像现在这样深居简出,藏在没有人知道的角落渐渐被遗忘,才会有全身而退的一线生机。
就像他第一天在咖啡馆里遇到的她一样,即便过了两年,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需要他保护的小姑娘。
金文熙缓缓吐出胸口憋闷的浊气,平复了心情。
他的语气没有波澜,像是在叙述窗外的天气:“练习生圈子很乱,彼此防备猜忌,又有利益冲突。你和他们在一起,容易受伤害。”
她冷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也好过和你这个人渣在一起。我就是轻信,才会落到你的圈套中。”
他越是忍让后退,她越是想挑战他的底线。
可是又在种种试探中自我否定和怀疑。
“什么都变了,除了你。”阮青禾抱着膝盖苦笑,对着屏幕里的金文熙轻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佑振哥为什么会这样?”
说他包藏祸心,又处处忍让关心。
说他其实是个好人,可他恨不能画地为牢,将她时刻都禁锢在自己的视线中。
阮青禾看不懂朴佑振,也不能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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