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郑总声音都能听出焦急。
裴闹春内心中了n箭:“不,我心理也很健康,我只是不想找女人,这不是很正常吗?”裴闹春说完话,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张伯和自己儿子,他们眼中全都写满了“你一定是生病了”,他的脸色很差。
“我们别讳疾忌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不对,一定要和我说。”郑总喋喋不休。
得,他认了,他真是服了。裴闹春扯着嘴角,假笑应话:“好了好了,实话告诉你,我答应我爸了,我最近听话好好去公司,不闹事,他给我的新事业投资一笔钱。”
郑总松了口气,还是有些怀疑:“你做什么事业?你可别给人家忽悠了!你要不……还是存定期吧!或者我帮你问问?有没有什么回报率可以的理财。”不是他说,裴闹春是个好老板的同时,又是个出了名的冤大头,若不是家里钱多,估计早霍霍没了。
真是有完没完,裴闹春注意到,张伯和儿子也挺好奇,终于是和盘托出:“我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一会,我想搞个汽车博物馆!就打算在b城好点的地段开,那不是买地需要点支持吗?前期投入比较大。”
“……”郑总沉默,他倒是真听过一回,可他这兄弟奇思妙想挺多,都是一听就亏钱的,这个汽车博物馆,听起来真是亏上加亏,他想了想,还是很给面子的捧场:“行啊,兄弟你加油,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找我,我就不吵你了,先这样了。”既然人家家里都同意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裴闹春挂了电话,他清楚地看到,张伯和裴少阳也和他一起松了口气,两人还很默契地对视一眼,神色放松。
裴闹春丝毫不想追问他们两人想了什么,他的心很累,他现在明白了,原身在这个环境里怎么可能上进呢?别人上进,周围人鼓掌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原身要上进,别人是按着他的头说,你别乱来,你疯了吧,你有病!
今天的裴闹春,那叫个心如刀割。
裴少阳在确认了爷爷没事后,便被赶着回了学校,裴闹春挺主动,打算送儿子上学,却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收回了脚,他明白,他懂得,他什么都不做。
到了晚上,张伯像是个贴身保镖般牢牢地跟在他身边,哪怕是他看个电视,玩个手机都不离开。
裴闹春有些奇怪:“张伯,你有事情就去忙,再说,我爸那边没事吗?你怎么不陪着他?”
“老爷那没事。”张伯回答得挺快。
裴闹春挺无奈看着对方:“那到底是怎么了,你就老实和我说吧。”
张伯吞吞吐吐了一会,总算和盘托出,他心里挺记挂裴正雄,总想上去看看:“少爷,你明天是第一天上班,老爷已经和公司里的人都交代了。”
“这我知道。”
“那你晚上不出去玩吧?”张伯终于把裴正雄最担心的事说出了口,少爷曾经可是干出过大过年的吃完团圆饭就出去酒吧的事情,活生生把酒吧当成了半个家。
“……”裴闹春算是明白了,家里人不止不指望他变好,还担心他闹事,“不出去。”
“真的?”张伯不敢置信。
“真的,我今天是坐飞机回来的,又忙活了一天没午睡,累了。”裴闹春找了个理由,他已经明白了,这没理由,谁都不信。
张伯立刻点头:“行,那少爷你早些休息,别看电视得太晚,我先上去看老爷了。”
“好。”裴闹春目送着张伯上楼,他都不用跟着去,就能猜到,等等张伯估计还要和裴正雄分享一番他今天没出去玩的惊人事迹。
……
次日一大早,自带生物钟的裴闹春准时起床,一看时间,这才六点半,他沉默了片刻,实在睡不着,只得坐起来,挑起了衣服。
他这才发现,原来同是黑色西装,还有这么多讲究,明明这原身没怎么回来,可里头的西装竟还是琳琅满目,他选择了一身最低调的,穿在了身上,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出了门。
才刚到大厅,他就被目光锁定——
裴正雄正坐在餐厅用餐,带着眼镜看报纸,他一听到后面的动静,报纸也不看了牢牢地看着他。
张伯刚刚也坐在餐厅陪裴正雄用餐,面包咬在嘴里,噎着了开始拼命咳嗽起来。
旁边服侍的佣人也均是目瞪口呆。
裴闹春非常自觉,主动开口,揉了揉额头,神色不太好:“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按的,想定个七点半的闹钟怕睡过头,结果按成了六点半,吵得我头疼。”
眼前的场景就像被按了播放键般继续流动了起来——
裴正雄继续看他的报纸,张伯那口面包也总算咽了下去,佣人们各干各活。
没人知道,裴闹春的心中是何等寂寥。
作者有话要说:哼唧哼唧,辛辛苦苦的码字工阿花为大家送上热气腾腾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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