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旁,只见他手执折扇,蚕目上挑,淡淡地望着秋千上的白袍少年,猜不透其心思。
却说,自紫袍男子的视线而去,杏花之间的秋千之上,亭亭玉立着一位白袍少年,随风飘落,翩翩若飞,片刻又凌空飞舞,玉白色的长袍随风摆动,好似一只蝴蝶翩翩然。
不由地嘴角微微扬起,缓缓走近秋千上的白袍少年。
却说,落殊荡得正是开心,突然听到一阵清澈的萧声。
不由地侧头环视,只见自己的身后,静静地立着一个紫袍男子,萧声正是自他口中发出。
那萧声回旋婉转,忽高忽低,忽轻忽响,时而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
片刻之后,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
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紫袍男子缓缓放下手中的木萧。
却说,落殊不由地听入神了去,片刻后,才一边鼓掌一边飞身而下,面脸享受之色道:“落殊没想到,殿下的萧声竟然如此动人。”
景王缓缓抬起头来,日光正好透射在他似笑非笑的蚕目之上,落殊不由地暗暗道:“这位殿下的眼睛真是漂亮;不过嘛,还是没我家临阙的好看。”
说便,不由地捂嘴,轻笑出声来。
景王望去,此刻眼前的少年,水眸含笑,俏脸仿佛刚成熟的水蜜桃般可人,不由地蚕目深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
片刻之后,景王淡笑道:“小丫头,有何喜事,怎么笑得如此欢快?不如说出来,让本王也乐一乐。”
落殊听闻,不由地吐了吐舌,眼眸一转,随即叹了口气,有些哭丧着脸道:“殿下,我哪有会什么开心的事呀,只是觉得殿下的萧声太过动人,所以情不自禁入迷了而已。”
随即,落殊深呼了一口气,一蹦一跳靠近景王,瞪大水灵灵的杏眼,天真无邪道:“景王殿下,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景王淡淡一笑,漫不经心道:“这是本王的地方,本王想来就来,你这小丫头管得着吗?”
落殊听后,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附和道:“景王说得是,落殊哪里敢说您的不是呢?”
说便,顺手摘下一枝含苞待放的杏花,嗅了一嗅,不再理会旁边的紫袍男子。
紫袍男子见状,也不计较,只是淡淡道:“明日便是皇后娘娘的寿宴。”
“什么?”只见那白袍少年如兔子一般,蹭地跃到紫袍男子身边,满脸掩盖不住的欣喜若狂之色。
景王见状,暗暗一笑,随即正色道:“本王还以为,对这事你也不感兴趣哩。”
落殊见状,尴尬一笑,随即道:“殿下,您就别取笑我了。”
随即,仰着小脸,认真道:“殿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带上落殊呢?”
只见,紫袍男子微微摇头,叹了口气道:“能参加皇后娘娘寿宴的人,必定是皇宫贵族,世家小姐,亦或者收到请帖之人。”
随即打量落殊一眼,摇头晃脑道:“就你这个毫无身份的小丫头,怕是没有机会了。”
落殊听后,有些沮丧地嘟着嘴,说便来回踱步,口中自言自语道:“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却说,景王见此话一出,落殊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郁闷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不由地蚕目扬起,贴近落殊,笑道:“小丫头,本王倒有一计,就是不知你这小丫头是否愿意?”
落殊听闻,双眸一下亮了起来,扯着景王的紫袍,焦急道:“什么办法?您快说啊,殿下。”
景王瞟了一眼扯着自己袖子的落殊,神色一暗,随即漫不经心道:“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你扮作本王的侍卫,同本王一起前往皇宫。”
随即淡淡道:“进宫之后,本王自会想办法,安排你和紫玉表妹见面的。”
落殊听后,欣喜若狂道:“殿下,落殊当然愿意了。”
顿了顿,景王接着道:“皇宫禁地,可不是普通宅院,你要答应本王,去了皇宫不许乱跑,只能乖乖的跟在本王的身后,听从本王的安排。”
落殊听后,心下虽有些不乐意,随即,还是认真地点点头道:“殿下放心吧,落殊一切都听从殿下您的安排。”
景王听闻,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
片刻之后,上下打量了落殊后,淡淡道:“你这小丫头,为何如此喜欢以男装示人?”
落殊随意地摸了摸发髻,杏眼飞扬,满不在乎道:“男装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很方便不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