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那沙哑低沉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突然之间,月光混暗,阴风阵阵,十分骇人,落殊不禁打了个寒颤。
落殊微微抬头,只见那面具人握紧拳头,身体微颤,一阵阵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落殊不禁暗道:“此人反应如此之大,莫非他就是故事中的一人?”
落殊微微定了定心神,开口道:“前辈,那之后呢?”
只见面具人冷冷一笑,继续说了下去。
水去日日流,花落日日少。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一年。
一天夜里,公子对王志然道:“近日单公子已了结了官司,正在归途之中,此宅原是暂借,如今单公子既已归来,自然是要归还的。
我兄妹二人及老父,即将离此西迁,势难再与兄长相见。向蒙训教之恩,未经酬报,即要分别,小弟我……”
王志然道:“贤弟何必悲伤,既如此,愚兄随贤弟一同西迁,岂不好么?”
公子道:“兄长久居他乡,家中亲人不免挂念,何不就此返乡?”
王志然叹道:“家有老祖母,原不该远游,只是,父母亡故……”
公子道:“兄长勿虑,弟可即刻送兄还乡。”
说时,老太公已引白茹至,赠以黄金百两,以为日后生计。
随后公子以左右手执王志然夫妇,嘱其暂且紧闭双目。
恍惚间,只觉飘然履空,耳际风鸣。如此如久,公子道:“已到兄长故里,可以睁眼了。”
王志然启目,眼前风土果与故乡无异,心下一动,自知不同寻常,有了自己的算计。
说便喜叩家门,则老祖母尚在。开门一看孙子归来,不觉喜极而泣,又见儿媳贤美,心中一时说不尽的欢喜。
王志然与祖母说了一回话,回身想要介绍皇甫公子,却发现公子早已消失不见。
细思方知公子非常人,愈发疼爱娇妻。白茹敬事祖母,极为孝顺,色艳名贤,声闻遐迩。
过了一年,王志然高中进士,授延安司理,遂携家眷前往赴任,唯祖母因路远不曾同行。
时白茹生下一子,取名小宦。
却说小宦刚生下来,不同其他婴儿,也不啼哭,就开口叫爹爹,王志然见其聪明伶俐,大喜不已,越发疼爱娇妻孩儿。
过了不久,不知何故,王志然得罪了京中派来的巡按御史,被革了职,留在任所听候处理。
王志然闲坐烦闷,一日射猎郊野,见一少年,骑一匹纯黑骏马,频频向自己张望。定睛细看,竟是皇甫公子。二人下马相见,悲喜交加。
公子邀他到家中一叙,遂骑马同去。至一村,但见林木茂密,荫蔽天日。入其家,则庭院俨然,富贵如故。
王志然问小晓妹妹可在?
答云已嫁。不觉怅惘。
又问白茹之母――岳母大人是否康健。公子一脸哀伤,告之已亡。更觉人世无常,悲叹不已。
住了一夜,次日别去,不久携白茹同来。
时小晓亦至,一见小宦,便抱起逗他玩耍,戏道:“姐姐乱了咱家的种啦。”
王志然向小晓拜谢昔日救命之恩。
小晓笑道:“伤口已合数年,至今不忘疼么?姐夫如今已是大贵之人,我小晓岂敢受此大礼。”
说时小晓丈夫陆郎亦至,忙向王志然见礼。陆郎在皇甫大宅住了两天,便先自告辞回去了,留小晓多住些日,畅叙亲情。
王志然在此期间,对小晓颇为照顾,小晓不觉对他存了几分感激之心。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一日公子满面愁容,对王志然道:“天降凶殃,大难临头,唯兄长可救,未知肯否?”
王志然不知何事,然毫不迟疑,即刻应允,愿一力承担。
公子闻言,颇觉欣慰,忙出去招全家进来,一并跪拜于地。
王志然大骇,急问何故。公子道:“其实,兄长或许早已知道,我等并非人类,实乃千年修道之狐仙。今天降灾劫,不久雷霆大作,倘无人相救,必满门遭祸。兄长若肯以身赴难,我皇甫一门可望生全。若不肯,则愿兄长即刻带小宦离去,免遭连累。”
王志然慨然道:“贤弟说哪里话,我王志然,半生受恩于你,今贤弟遭此劫难,我岂能袖手旁观。还请贤弟速教我如何做法,愚兄愿与贤弟,同生共死。”
皇甫一门闻言叩谢大恩。王志然忙将各位一一扶起。
公子乃请王志然仗剑屹立门前:“纵有雷霆轰击,万不可动。”
王志然依言,立于门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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