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
红香也不再说什么,瞟了一眼衣衫单薄的落殊,有些诧异道:“臭丫头,你的斗篷呢?”
落殊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忘带了。”
红香哼了一声,说便打开身上的包袱,将一件粉红色的斗篷递给落殊,傲慢道:“给!”
落殊看着手中精致华丽的斗篷,愣在原地,心里微微一暖,有些震惊道:“红香,你确定这斗篷送给我?”
红香白了一眼落殊,淡淡道:“这么丑的斗篷哪里配得上本小姐的盛世美颜。”
此时,幽冥之都里的小花不禁笑道:“姐姐,没想到红香平时看起来嚣张跋扈,其实心地倒是很善良哩!”
落殊赞同地点点头,随即接过斗篷,披在身上,难得认真地道:“在我看来,只有大红色才能衬托红香你娇艳欲滴,惊为天人的美貌!”
只见,红香满脸桃花,冷哼一声,说便御剑而去。
落殊与阅寅对视一眼,不禁大笑出声来,随即身剑合一,疾如星飞,紧跟随红香而去。
刚开始,三人兴高采烈,互相谈笑,并未留神下面景致。再后来,落殊想起先前诸事,迷惘悲痛中更谈不到观赏。想起前情,时常气闷,无奈。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大约飞行半天的光阴,便已经到达月支国城门外。
夜雪初霁,荠麦弥望。到城外,则四顾萧条,寒水自碧,暮色渐起。予怀怆然,感慨今昔。
落殊静静地立在城门前,感叹不已,久久不曾进去。
红香见状,不禁道:“臭丫头,你怎么了?”
落殊摇了摇头,叹息道:“‘世事悠悠天不管,春风花柳争妍。人家寒食尽藏烟。不知何处火,来就客心然。千里故乡千里梦,高城泪眼遥天。韶光流转雁飞边。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随即道:“我记得我刚下山时,所到之地便是这月支国,那时正是万物复苏之季,不知不觉已是大雪纷飞了。”
阅寅笑嘻嘻道:“小殊,正所谓:‘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你又何必伤感哩”,说便,阅寅自顾自大摇大摆地进城了。
落殊深呼吸了一口,说便同红香朝城内而去。
大约一颗钟之后,落殊一行人来到,一座美轮美奂,画栋飞甍的府邸前。
只见,*的大门高挂匾额“丞相府”三个大字,红底金字,出类拔萃。
“小姐,你回来了。”门口的两个守卫,恭恭敬敬道。
红香也不理会,冷哼一声,示意落殊及阅寅同她进去。
落殊叹了口气,朝着俩守门大哥,微微施礼,这才转身同红香而去。
入门,便能看到一块名为冷仙峰的太湖石,其后有荷池,后面有建筑安庆堂,荷厅,假山等。
绕过太湖石,就是天香庭院,满是桃木沉郁的香气。
堂内部正中的三开间是敞厅,有金丝楠木雕花隔扇自屋梁落下,美轮美奂;室内木柱均为楠木包镶,色泽沉着古朴,碧纱橱,槛窗,栏杆等楠木装修雕饰精美。
此时,大厅的主位上,端坐着一个中年美妇人。
抬眼望去,云髻峨峨,修眉联娟,肤若冰雪。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落殊深呼吸了一口,不禁暗暗赞叹道:“怪不得能生出红香,这般娇艳明丽的女儿来。”
只见,红香猛地扑到美妇人怀里,撒娇道:“娘亲,香儿回来了。”
美妇人温柔地拍了拍红香的后背,又是欣喜又是无奈道:“香儿赶紧起来,还有客人在,你这哪有姑娘家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红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随即招手,唤落殊及阅寅到跟前来,笑道:“娘,香儿给您介绍一下,这两位都是师叔的徒儿”,说便,拉着落殊的手,笑道:“这是臭丫头,不……不,这是落殊。”
落殊见状,微微一笑,如临水照花一般,恭敬行礼道:“小女子拜见夫人,祝愿夫人姱容修态,吉祥如意。”
美妇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微微将落殊扶了起来,见眼前的小姑娘,目大以灵,面瘦以尖,梨涡浅笑,玲珑身姿,谈吐不俗,妙在自然。
美妇人不禁赞叹道:“好一个冰雪聪明,妙自天成的人儿。”
落殊羞涩一笑,恭敬道:“落殊愧不敢当,夫人才真是玉质天成,温婉娴淑。”
红香无语地摇了摇头,随即指了指一旁神采焕发的阅寅道:“母亲,这位是师叔新收的弟子,名曰:阅寅。”
只见,阅寅上前一步,嘴角勾起,难得恭恭敬敬道:“拜见夫人,祝愿夫人永远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比春红。”
听到此处,一向端庄贤良的美妇人也不经笑出声来。(未完待续)